他将我紧紧的抱在怀中,像是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从开始的抿嘴笑变成了后来的哈哈大笑。
将我放进回国的马车中时,他笑的肆意:
“去他妈的天命难违,老子说有缘就有缘。”
回国的马车异常平稳,但速度却比和亲时快了许多。
沈竹清日日都来看我,就算我不愿见,他也偷偷站在轿子旁等我掀帘子透气。
随行的大夫被他缠的烦了,答应让他假扮成自己来替我上药。
我怎会看不出这位身材健壮的大夫是何许人也,当他拿起我的脚时,我故意假装条件反射给了他一脚。
他被我踹倒在地,动作扯动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却顾不上这些,反而慌乱的寻找刚才掉落的面罩。
没一会儿,他抬起头来,我与他目光相接,这位胆大包天的将军反而红了脸。
“纾意,我担心你,可你不愿见我。”
我冷着脸让丫鬟将这位支吾解释的将军请走,在战场上见惯刀光血影的他似乎要哭出来了,假装扯到伤口想让我心疼。
可惜我不吃这套。
一路上他不知上演了几次这样的把戏,全被我冷着脸请走。
后来他吃了瘪,好像想通了一般没再来找我。
本该如此的。
当时他身着单衣在雪地里对我嘶吼时,我回答的那般决绝淡漠。
他冻得昏倒在雪地里时,声音那样大,我却连头也没回,最后还是路过的太监及时发现才没被冻死在雪地里。
和亲那日,我身着火红的婚服,在父皇的叹息,母后的哭泣声中出嫁。
出京城后,我掀开帘子想最后再看几眼故土,却看见城墙上那红衣翻飞的少年,是病了半月的沈竹清。
我想他该是恨我的,恨不得一剑捅死我这个负心人,才可解心头之恨。
沈竹清给我安排的丫鬟桃子是个爱讲话的,日日都在我跟前说个不停,却不惹人讨厌。
很快便到了我离开三年的故土,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