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闹分了?”瞿梁给楚巍倒酒,“我总认为你俩肯定天长地久,什么人架得住楚大帅哥那通缠呢?”
“也许是我懒惰了吧?”楚巍与他磕杯,先抿一口,赞叹之意非常明显地哈了口气,语调平淡地说,“不像那些年一样好好表现了。爱情这东西本质上都是走下坡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挺正常的。”
瞿梁闻言倒似若有所思,“沈浩澄确实有点儿被动,但是我看他对你也是真的好,并非不肯付出,也不是没完没了要求人的……楚巍,你是不是太要强了?不准学弟的成就超过你啊?当时转所挂牌我就劝过你吧?什么一山不容二虎的话都是胡说八道,人家也没要求你谦让啊,市场那么大,各凭本事干么!非得保持距离,这回真距离了!”
“不全因为这个,”楚巍略露一些嗔怪出来,“怎么着?见着我不说沈浩澄没别的话题了?挑理了啊!”
“挑!”瞿梁并不在乎,“我认识你三天你就把他拉来一起做朋友了,没薄没厚的。这么大的变化也没及时告诉我,还不让聊?谁舒服啊?”
“聊!”楚巍又笑起来,“还得过你这关。反正完了,你想咋聊吧?”
“浩澄真找人了?”瞿梁兀自有些不信,“这么快?”
“真的。”楚巍夹口菜吃,“快什么啊?都说了分开八个多月了。你就是才知道……”
瞿梁用胳膊肘捅他一下,“你咋搞的?让人比下去了呢?”
“什么比下去了?”楚巍仍旧淡笑,“哥们是退场了。”
男人永远如此虚伪,自尊大于一切,前任也好过往也好,不能接受失败,更不能承认失败。
“是真的吗?”瞿梁仍道,“跟你赌气呢吧?什么人啊?”
“是真的。”楚巍郑重其事地说,“正在热恋,浓情蜜意。他的新任助理,形影不离的。”
“助理……”瞿梁沉吟了下,大概想到秦冬阳的身份也是助理,回眼看了看他,笑容略有一点儿不大自然,“不好意思,当着你面聊这些。”
秦冬阳还没说话,楚巍却道,“没事儿,他都知道。”
秦冬阳瞧瞧他,把话吞了回去。
瞿梁伸手拍拍秦冬阳的肩膀,“你包含些,我这学弟是个大情种,丢了爱人肯定各种不正常,干啥现眼的事都不奇怪,帮忙管着点儿哈!”
楚巍嗔着眼笑,“什么丢了?都说了是退场。”
“嗯嗯嗯!”瞿梁拈起杯来碰碰楚巍的杯,“退场。你咋上场的我不知道,中间怎么积极主动活跃忙活哥可都看见了!现在说得云淡风轻,读大学的那个楚巍被啥附体了啊?”
“年轻附体!”楚巍咯咯地笑,“三十四了老瞿你还让我总激情燃烧啊?爱过不就行了?不遗憾了!”
秦冬阳没法再看他的表情,缓缓垂下了眼。
“哎!”瞿梁也叹口气,“我是受刺激了。遗憾也没法子,人得往前走么!不说这个,你这次过来是要办啥案子?”
“瑞信董事的老鼠仓案。”楚巍立刻收起武装,精神松弛下来,“他妻子定居在h市,检举也在h市发生,所以我就接了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