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滟有些好笑:“是你听岔了,没有的事。”
“含霜丫头,自去做你的事!不要杵在殿下面前像个木头似的!”含霜不满地翘起嘴来,晃晃悠悠地走了。
“对了,他呢?”华滟喝着粥,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了一句。
“谁?”凌雪还没反应过来。
桑嬷嬷这时已去传唤下人召集起来训话了,服侍她用膳的只有几个贴身的女使。
还是濯冰最先反应过来,迅速道:“驸马五更就已起身,晨练后就出门了,还特意吩咐奴婢们不要打搅您休息。”
“哦。”华滟捧着碗点点头,又问:“他没说他去哪了吗?”
濯冰迟疑:“这……驸马不曾与奴婢等说过。”
“不过……”
“嗯?”
“听闻民间嫁娶,头天都要拜会夫家人。奴婢瞧驸马今朝服色,许是回国公府拜祭先人了吧?”
华滟一时沉默。
因她是公主之尊下降,连婚礼都是在公主府举办的。自从赐婚旨意下来,温齐祖上三代就被查了个底朝天。她当然知道他父母已逝,族人凋零……虽则没有明文记载几十年前的那场变故,但她猜测,也许是因为她的父皇。
……
才用完饭,便听见外面下人惊呼。
华滟一抬头,看到温齐目光灼灼,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一身宝蓝劲装极称他剑眉星目,肩背舒展。
他在华滟身边坐下,微笑道:“正好,你起了。”
华滟轻轻别过头,不敢直视他,只是搅着碗里的粥,病急乱投医般的问了一句:“你要用膳吗?”
他笑着摆手:“不用,我先前已经用过了。”他起得早,公主府的厨子连炉子都没升上,也变不出什么东西给他吃。他实际上还如婚前一样,混在晨练的军士们一道,去伙房吃了大锅烙出来的饼。
蒲城地北,生活苦寒,自然不如上京城人嚼用精细。两个大饼卷上辣酱,再配上一碗稠粥热乎乎地吞下去,发上一身汗,这早食便算敷衍过去了。
只是他起得实在早,练过剑打过拳后又骑马往西京大营那里巡了一圈,这一路跑下来早食已被消耗了大半,再看华滟面前摆了满满一桌子的精致碗碟,香气更激他肚饥。
温齐改了主意,道:“等等,给我取付碗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