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倔强问道。
“这代表你起码两百年没有跟男人做ài过!见鬼!或许从你女儿出生你就没跟男人做ài过了!这代表你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代表你跟我在一起很快乐,代表你心里--”他戳戳她的心口“对我确实有特殊的感觉,所以你才会跟我上床;但是一如你处理所有跟自己切身相关的问题一样,你选择用马虎随便的态度来面对它,以为替它挂上一个露水姻缘的名牌,自己就很安全了,再抓个别人的问题来搪塞这个心灵空档。”
凌曼宇忽地觉得一阵委屈。
“你今晚到底有什么问题?干嘛突然这么凶我连为凌苳担心都要被你骂”
“当你有一天省悟,发现自己从来都在帮别人过他们的人生,而自己却一无所有时,你知道你会看见什么吗?”
“伟大的佐罗夏克劳德先生当然有答案了。”她讽刺道。
“不!事实上,我也不知道到时候你会看见什么,因为--”他绽出一个没有笑意的微笑,走到房门口。“到了那个时候,我不会依然守在这里等着你。”
“哈啰,你们两个是不是吵架了?”
佐罗奋力扛起一捆干草转身,一双亮晶晶的汪眸就等在身后。
他走进谷仓里,将干草甩进角落的干草堆,整理一下四周散落的草屑。
“你是怎么来的?”
“查德把车钥匙给我,让我开车来的。”铃当背着双手,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我本来以为牧场就在夏氏大宅附近,没想到竟然在另一个不同的岛上,幸好两个岛之间筑了桥,否则我真不会开船呢!”
“查德让你过来做什么?”他走到对面角落的工具棚,取出一柄铲子。
“送午饭。”
他一转身,一只香喷喷的餐盒递到他鼻端前。
“你早上出门的时候忘了。”铃当狡猾地笑“查德说你长到这么大,只忘过一次便当,那次是因为你和同班的小学女生吵架,心情很差。”
“查德从来不假旁人的手送便当过来。”他面无表情地接过餐盒往旁边一摆。
“他自己要找我开杠,杠输了只好让我送啰。”她说得轻松写意,佐罗却想象得出过程的精采。
思及老管家一而再、再而三输给这丫头,其脸色之惨痛,神情之懊恼,即使现在是心情最恶劣的时候,佐罗仍然心不甘情不愿地笑出来。
“还会笑?那表示心情不太差啰!”看他铲起一叉还未整理的草料,铃当迎上前去,自告奋勇要帮忙。
佐罗连铲带草往她手上一推,她一接过来,摇摇晃晃地往地上贴倒,
“给我乖乖的到旁边去,碍手碍脚的!”他又好气又好笑。
“快点跟我说嘛,你们两个为什么吵架?”铃当干脆坐在旁边的干草堆上,手肘顶着膝盖,两手撑住下巴,一副温顺听话的模样。
“你怎么不去问她呢?”他再铲起一叉干草往草料槽里一甩,力气大到有些不必要。
“我问了,她叫我不要管闲事。”铃当郁闷地捡起一根干草玩。“你告诉我嘛,我保证不会再告诉别人了。”
“简而言之,就是她想对我始乱终弃。”他冷哼一声。
片刻的沉默,毫不容情的娇笑声果然爆出来。
“什么?”
“你们女人老是埋怨男人不肯给承诺、不想为未来负责、没有责任感、只想游戏人间。告诉你,今儿我总算遇到这种人了,她就是你亲爱的曼姊。”他没好气地瞥她一眼。
“我的妈啊!笑死我了,哈哈哈哈--”铃当笑得前俯后仰,拚命擦眼泪。“谢谢谢你告诉我,我还不晓得她的本性原来是这样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