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过好自己的生活就是对敌人最大的报复!
惹到我,陈行谨算是踢到溜溜球了!
我溜!
我说了很多,但季时川只是道:“他的身体坚持不了几年,你不用担心那么多。”
他又道:“还是说,因为他活不了多久了,你才不想面对他。”
季时川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之中有着些复杂,那种复杂比以往都更深刻一些。即便隔着屏幕,我都差距到他像是有些忧伤,眼睛垂着,却还是在笑。
我不喜欢这个话题,也不喜欢这个表情,可是我很疲惫,疲惫到不知道说什么。
季时川笑了下,道:“事后再说吧。”
“这是保证吗?”
我问。
“不好说。”
季时川回答。
我们的对话有了很长一段空白,那是一种不大妙的,有些沉重的空白。
“为什么他做到这个份上,曾要摧毁你的事业,又纵容马基尼的人杀你,你也还是要放过他呢?”
季时川的语气温和起来,像是我很讨厌的那种老师一样,在诱导我诚实。
监察官联盟的人难道都要考教师资格证吗?
“他作恶多端,罪大恶极,我逃避知晓也清楚了他多么不干净。”
我舔了下嘴唇,它干得让我脸都觉得过于干燥了,我又道:“他坐牢,死掉,还是活得长久,我都不想管。可他曾经给我过了很多次生日。”
我隐去了一些不那么愉快的记忆,比如他买的那些甜得过分的奶油糕点,再比如他故意往我脸上放的礼花筒,或者是一些沾染了血液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些东西并不是礼物,因为他做这些的时候就他妈的不是我的生日,而是他觉得我该过生日了。有一年,他给我过了八次生日,直接导致了我至今还有些搞不清楚我的岁数。
他要杀了我,因为我是累赘,是他计划的阻挡者。可我甚至做不到面对他,面对一个几乎是唯一一个和我一起长大,讨厌的家人。
季时川的呼吸有些沉重,他扯起了嘴角,将话题引到了另一个地方,“你这么一说,我有点好奇你今年的生日过了吗?我可以扮演那种有钱人家过生日请的脱衣舞男。”
我:“……谢谢,不用了,我不喜欢。”
季时川道:“兔男郎呢?”
我道:“算了,我知道你的答案了,看来我真的是当官的命。我挂了,快十点了,我要回我房间了。”
斐瑞不想参加会议,给我开了会议室让我完成会议,再不回去要出事了。
在我即将挂断电话的时候,我听见季时川的声音,他道:“抱歉。”
我摇头,“没事,我知道,你之前已经尽力帮助过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