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陈瑜以故意伤害罪判了十年。
而祁洲大难不死,却检查出来有传染病,苟延残喘地活着。
没人关心,没人探望。
听医院的小护士八卦里,祁洲三天两头发脾气,没人愿意给他换洗,请来的护工也都被气走,身上总有一股臭味。
人人避而远之。
不久,祁家派人接他回去,来的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新上任的祁氏总裁。
那日我去接程季下班,恰好经过看到他自顾自发脾气。
乱糟糟的长头发,胡须已经有一节手指那么长,时不时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我走近才瞧得清楚。
外卖盒打翻在地,里面的饭菜汤汁洒在他身上,满是油渍。
忽地,他朝我傻笑,眼眶逐渐湿润。
「昭昭,你终于来找我了……」
我只侧眸瞄了他一眼,然后兴冲冲地跑去程季办公室。
只见他整个人僵住,仿佛整个世界坍塌。
「林昭昭。」他竭力喊住我,「回到我身边,好吗?」
「我为了救你差点死了,很疼,真的很疼……」
我回眸一笑,红唇吐出几个字:
「矫揉造作,有病就去治。」
祁洲的嘴动了一下,脸变得煞白,眼里愧色难看。
不远走来一个男生,笑嘻嘻地俯身跟他说话:
「哥,我们该出发了。」
「那个精神病院你肯定喜欢……」
13
眨眼不过半年,市中心的广告牌上播放我所获得的奖项。
我停下脚步,感叹时光荏苒。
八年前,上面还登着祁洲的海报,当初我还是他的头号小迷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