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上面还登着祁洲的海报,当初我还是他的头号小迷妹。
我自小在农村长大,父母早去,吃着百家饭长大。
小学就建在村头,二十几个人一个班,我常常钻狗洞偷摸听课。
校长心疼我,替我申请了祁氏资助,我才正式进入班级里学习。
他说,好人要有好报。
等我学成归来,一定,一定要报恩。
可校长不知道,祁氏资助只是幌子。
他们披着慈善企业家的名头做着皮肉之事。
我和陈瑜都是被选上的棋子。
只不过,祁洲选了自己。
那个时候他爱得我死去活来,为我离了家,和我一起单干,共创新祁氏。
可笑的是,他和他老子没什么区别。
猛地,一个流浪汉快速走来,朝我跪下。
他微微昂起长满脓包的头,哭着说:
「昭昭,我后悔了,你救救我吧!」
我有些质疑:「祁洲?」
「是,是我,我太难受了,身上,他们打我,还不给饭吃,我跑了好久好久……」
他磕磕巴巴地回答,想抓我的手却又不敢,只能畏畏缩缩的。
「不,不可以摸你,会传染的。」
我刚想伸手摸出口袋里的手套,他就尖叫起来。
「啊!我错了不要打我不要打我……」他双手抱着头,伏在地上。
叫声吸引前来抓他的人,他似乎感觉到噌地一下又起来跑了。
我对跟在后面的程季耸耸肩。
第二天手机弹出一条新闻,标题上写着:大江下渔民捞起一具尸体,竟无人认领。
程季一把抢过我的手机,端着一盘剥好的虾肉,宠溺道:
「乖,吃饱饭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