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就是随口一问,也没再多想什么。
上楼洗完澡,躺在床上时,已经三点多了。
身后,男人火热的身躯贴了过来,下巴抵在我的颈窝处,轻轻磨蹭。
“想不想?”
他的声音似被砂纸打磨过,呼吸间气息喷洒在我的肌肤上,引起阵阵颤栗。
我还未回答,他就倾身覆了过来,单手探进真丝睡裙下摆内。
他在床事上向来强势,由不得我反抗。
但这一次,我不得不拒绝,“老公,今天不行……”
声音已经如身体一般,软成一滩水。
“嗯?”
纪昱恒细细吻着我的脖子,伸手往下一探,说着令人面红耳赤的话:“这儿都这么欢迎我,你不欢迎?”
“我,我今天肚子疼。”
闻言,他终于停下动作,轻轻吻了吻我的耳垂,将我搂进怀里,“我忘了,你生理期快到了,好好休息吧。”
我刚放松的心弦又紧绷起来,侧身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我生理期在月初,早就过了。”
“是吗。”
他神情自若,自顾自地反问了一声,“那是我记错了,疼得严重吗?要不,明天让刘婶陪你去医院看看。”
“我上午已经去过了。”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
我垂下眼睫,有过短暂的迟疑。
医生说,怀孕五周了,肚子疼是因为先兆流产,先吃药补孕酮,过半个月去复查胎心。
在结婚纪念日这天查出怀孕,无疑是最好的礼物。
我把孕检单装在小玻璃罐内,藏在亲手做的蛋糕中间,想在烛光晚餐时给纪昱恒一个惊喜。
只是到现在,那个蛋糕都还在冰箱。
无人问津。
“说没什么事,可能是我最近冷饮喝多了。”我选择暂时隐瞒。
如果那条项链明天能回来,自然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