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条项链明天能回来,自然皆大欢喜。
如若不能,我们的婚姻横亘着第三个人,大抵是很难持续下去的。告诉他孩子的存在,也失去了原有的意义。
这一夜,我辗转难眠。
恐怕没有女人能平静地接受“老公可能出轨了”这件事。
未料,我牵挂在心头的事,很快有了后续。
次日,纪昱恒还在洗漱时,房门被人敲响。
我刚换好衣服,打开门,见刘婶指了指楼下,“少夫人,衿安小姐来了,说来还东西。”
纪衿安是纪昱恒后妈的女儿,异父异母,比他大两岁。说起来,也算是纪家的小姐。
刘婶是纪家安排过来照顾我们的,习惯性称呼她一声“衿安小姐”。
我有些纳闷,平日里,和纪衿安除了家宴回老宅时会碰上,没什么往来,更别提借东西了。
“还东西?”
“对,用很精致的首饰盒装着,应该是珠宝之类的。”刘婶回答道。
珠宝?
我轻轻皱眉,扬声和刚进卫生间的纪昱恒道:“昱恒,衿安姐来了,我先下去看看。”
几乎是下一秒,纪昱恒就阔步出来,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
“我去就行,你别管了,去洗漱吧。”
在我面前素来沉稳内敛的男人,声音夹杂着一丝难言的情绪,似烦躁又似紧张。
我心头升起异样,“我洗漱过了,你的牙膏都是我帮你挤好的,忘了?”
“好啦,那一起下去吧,免得让客人久等。”
我拉着他的手,往楼下走去。
楼梯是旋转设计,下到半弯处,便能看见穿着一条素白连衣裙,优雅大方坐在沙发上的纪衿安。
她也听到动静抬头,笑容恬静,视线落在我与纪昱恒牵着的双手时,手中的水杯一抖,少许茶水洒出来。
“啊……”
应该是有些烫,她手忙脚乱间低呼一声。
纪昱恒猛地抽走手掌,慌张又急切地跑下楼,从她手里把水杯拿走,“怎么这么蠢,连个杯子都拿不稳?”
语气是严肃冷厉的,却不容置喙地抓着纪衿安的手就去洗手池,用冷水冲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