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倦的神色一扫而散,她瞪大了眼睛,火速挺直身体。
“我听说你请了三天病假,所以过来看一看。”许是因为周遭太过滞寂了,他的声音也变得低哑。
蔚蔚怔怔地望着他。
情人眼里出西施,在她眼中,他时时刻刻都是俊朗的。嘴角的那一抹笑,潇洒得让她喉咙发紧。
张行恩已经很习惯她的呆立没反应,迳自在她脚旁的那一侧坐下。
蔚蔚连忙把脚放到地上,正襟危坐起来。
“放轻松一点,这里是府上!”张行恩轻笑着。
“嗯。”蔚蔚羞赧地垂下娆首。啊!她还穿著睡袍,好丢脸!
“身体好一些了吗?”他温言问。
“嗯。”她点点头,红潮仍未退去。
[那就好。”他轻声说,[后天是董事长的生日,所有同仁都受邀参加庆生宴,场面应该很热闹,你若没能参加,一定很可惜。”
他,会带著那个有气质的池净一起出席吗?
红潮迅速退尽,玉容上,只剩下常见的苍白。
“你的脸色不太好,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天!他的温柔,她怎能抗拒?蔚蔚汶然欲泣,把脸埋进手心里。
[尉蔚?”他不解地蹙起眉,移动修长的身形,坐到她身边去。“蔚蔚,你怎么了?”
“我很好”虚弱的回应从指间透出来。
他只迟疑了一秒,手心便轻轻按住她的香肩。
“抬起头来,我看看。”
违逆他从来不是她的习惯,因此,她乖乖放下双手。
眼眶红红的,董事长生日,她为什么哭?
张行恩叹息了。
“为什么你总是如此不快乐呢?”
蔚蔚偏头迎向他。
“我不知道。”这个问题,连她自己也很疑惑。
巴掌大的小脸,脆弱的神情。张行恩看着,那双照照光灿的灵魂之窗,直直看进她的灵魂深处。
“到底要如何做,才能让你快乐起来呢?”他近乎自言由日语。
“我快不快乐,对你来说,很重要吗?”如果是,那么,为了他,她愿意努力让自已展颜。
张行恩先联想到老董事长的吩咐。刚开始,他确实抱持著受人之托的心态,才对她额外的关怀。但是跟她相处过后,他的、心田心有一些部分正在悄悄的转变。一切并不只是长辈的托嘱而已。他莫名地对她产生牵系,仿佛她的喜乐伤悲是他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