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西洲反问:“……你说多少年了?”
“……”
朝苳晚哽住,问题居然又回来了,她说:“不记得了,只记得好多年。”
“十一年,三个月零三天。”
朝苳晚默默背诵几遍,“哦。”
旁边视线冷冷射过来,商西洲相貌如镜如月,自带光芒难以靠近,她一声冷笑:“我骗你的。”
朝苳晚惊愣住,商西洲赤裸的表情把她赤裸看穿。好,算你聪明。
许久朝苳晚才找回声音问:
“你还喜欢我吗?”
“你现在喜欢什么类型?”朝苳晚打直球。
商西洲简短地扫她一眼,嫌弃,厌恶。
“哦。”
就是不喜欢“我”这个人。
可不知道为什么,朝苳晚的心脏好像被爪子用力捞了一下,她对商西洲突然有了攻击性,商西洲越不想越拒绝,她越想做些什么。
商西洲眼尾下有颗痣,叫人想咬。
“死心。”
商西洲话不多,人气质高雅,清冷美人。可架不住她开口,特嘴贱。
朝苳晚油盐不进一般去把小锅插电任由水沸腾下米煮粥,沸腾的水冒气白泡,她一勺一勺铲平。
朝苳晚给商西洲盛了一碗,商西洲并没有喝,满眼都是嫌弃。
朝苳晚忍了忍,拿出手机问:“外卖?”
商西洲没回答,朝苳晚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她把粥放在桌子上。
“商西洲。”叫这个名字,朝苳晚声音总克制不住微颤,“这么多年我已经变了很多……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商西洲依旧是冷漠地瞧她,压根没信。
朝苳晚眼眸垂了垂,“……我也是在认真生活呢。”
商西洲看到贫穷的她脸上露出来的脆弱,但没有就此同情她多少,觉得这是她该得的。
朝苳晚简单收拾房间,给两个人下脚的空间,她先去洗澡,屋里没有暖气和空调,她出来有捡起羽绒服穿上,商西洲依旧端坐在床边长腿烤着小太阳,朝苳晚走过去轻声问:“要我帮忙吗?”
商西洲没动,朝苳晚支起身体帮她解开扣子,商西洲里面是黑色毛衣,朝苳晚手指捻着上面的纹路,她偏头靠过去,发现商西洲的侧脸更好看,而她的动作像是索吻。
在破败的小区,狭窄的简陋的出租房里,商西洲眼睛睁着似在看她新变化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