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轮到踯躅急了:“先生何出此言?”
“往生散之厉害,我比你——”
没再往下说,真冬转换语气:“是我不好,思虑不周。”
原是在想这个。
她能有此体贴,踯躅心喜。
近身挨入真冬怀里,踯躅说:“踯躅感激先生体恤,可昨夜先生不在,踯躅也还是陪客了。踯躅一娼妓,从来身不由己。和先生缠绵,是踯躅愿意的。”
抚上真冬的脸,踯躅仰望她所耽着沉迷的清冷面庞:“今夜,踯躅是先生的妻,先生亦是踯躅的妻。莫要去想了,良辰美景六两金,先生岂可辜负。”
“踯躅……”
一介町绘师,破门而出,离经叛道,从生到死的伶仃一人。
她不曾感受过炽热的爱,因而不解如何给予。一晌贪欢后必有地狱在等她,她知晓的,可还是一头栽了进去。
她越不后悔那夜纵乐,眼下就越是被爱欲之狱的恶鬼叉将住。恶鬼生得美丽,女子模样,真心待她百般好——真心亦酿毒药。
一夜绸缪,过后又怎收束四散的淫心。
不想去思考了,她的魂被勾住了,弦也断了。
六两金,六两金!不含酒水。
这不是她应该做的,然她已难再逃这艳网色阱。
腰带宽解,太夫华美的衣裳脱得义无反顾。踯躅不再是太夫了,而是先生的妻。
两手捧住真冬的手,叼起她的指尖,看她舔了下唇,踯躅笑了。
“先生强欲,何以偏作一张寡欲脸?”
“这般长相实非我意,对不住。”
拉着她的手送进襦袢,踯躅难忍嘤叮。
先生的手,她所渴望的手。
“身子未好,前夜,先生不还是和踯躅做了?可有半分怜香惜玉?”
抓住她的手去抚摸自己的乳峰,踯躅口溢呻吟。细长的手握笔有力,也能要她欲仙欲死。
乳首凸起,光轻扫过也足够激人情欲。她对别人未有这敏感。
“先生,踯躅想要先生的疼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