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我就是感觉,比起现在的宫九,那个沙曼姑娘反而要更像原本的宫九一点。”陆小凤摩挲着自己的那两撇胡子沉思道,“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两个在玩什么互相易容假扮的游戏,就看谁能先发现。”
“这游戏恐怕只有你陆小凤乐意玩。”司空摘星吐槽道,“非要验证你这个离谱的猜想是有个办法的,那就是我再去偷一次这位宫九公子的东西。毕竟如你所说换了身份,贵重的东西总不可能也交给对方保管。”
“那还是免了。”陆小凤可不想要自己的另一个朋友也出事。
他看向了坐在窗边位置的花满楼,他打从自己进屋开始到现在就保持着一个安静的状态,一句话也没开口,让陆小凤有些不适应。
“你在想什么?”他朝着花满楼问道。
花满楼清楚这句话是问他的。
他的手上拿着的正是陆小凤从那最后一个王府侍从的手里拿到的鱼鳞,这片鱼鳞漂亮而剔透,看起来尤其罕见。
这也是陆小凤为什么生怕这片鱼鳞的存在反而给金九龄定罪了,因为这恰恰有可能是一片人鱼的鱼鳞。
“我在想,这可能并不是一片海里的鱼的鱼鳞。”
花满楼又摇了摇头,“但我也无法保证,你可以跟我描述这片鱼鳞的长相,我摸它的形状纹理觉得熟悉,可没有亲眼看到的东西是不能轻易下定论的。”
“如果这不是一条海鱼的鱼鳞,这个人将鱼鳞放在那里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陆小凤觉得自己越来越糊涂了。
“或许是为了欲盖弥彰,或许是为了将这件本来是私事的事情,扯到海中奇珍上来,”朱停摇晃着他的太师椅,陆小凤都有些担心他这近来在这里吃得好喝得好睡得好的生活,近日来增长的体重会直接把这太师椅给压垮了,要知道在这里想找到一个靠谱的木匠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算了,想不通的事情暂且搁置,”陆小凤转而问起了另一个问题,“朱大老板,你那个探测海中情况的机关做的如何了?”
“你也说了,我妙手朱停出手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明日便让你长长见识。”
朱停显然对他的这件新发明很有底气。
但现在金九龄的失踪无疑让陆小凤对有新发明诞生的兴趣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有点想跟司空摘星一起去探探那位南王世子的底。
他是这么想的,时年却是这么做了。
“你不是说,这种事情知道得越多对你来说越没有好处吗?”宫九轻笑了一声,显然他还是对自己晚几天被放出来颇为记仇。
“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时年回答得相当理直气壮,“现在的一探究竟叫做掌握主动权,再说了,是白云城主试探在先的,我们这顶多叫做礼尚往来。”
然而等他们抵达南王府和白云城的那艘船的时候,却看见有一个披着斗篷的人从船上无声息地溜了出来,时年对身形的判断格外有数,尤其是当这斗篷也是黑色的时候,更容易让她分辨出那正是上官丹凤。
她四下张望了一番看没有人后,这才顺着水面浮桥以轻功掠过,很快抵达了她要去的地方。
这里被几层堆积的货箱所掩盖,以至于就算是跟着她过来的时年和宫九,都险些没能发现,在这货箱的阴影之中站着一个人。
他看到上官丹凤出现,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脸上露出了几分喜色,像极了被迫分开的小情侣在偷偷私会。
时年认得这个人。
他是跟着阎铁珊而来的珠光宝气阁总管霍天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