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晚,江野不会回来了。”
她脚步一顿。
“他已经在国外订了婚,喜帖都发了,不会再回国了。”
“哦。”
“哦什么哦?”
“跟我有关系吗?”
她转过身,平淡看向程朗,事不关己的淡漠样子,似乎天崩地裂她都是这个表情。
程朗最讨厌的就是她这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咬牙道: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活着就是为了能再见他一次!他不会愿意见你的,但我可以帮你,你给我听话吃药。”
等他说完,虞听晚和煦地笑了,像是三月春风,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你也太小瞧我了。”
“难道不是?”
“难道你忘了我当初为什么甩了他?”
程朗当然知道,整个京江的人都知道。
为了钱。
“我活着,只为了他。”
虞听晚晃了晃窃听,背面红彤彤的财神爷窃听壳咧嘴笑得喜庆,与她舒适高雅的灰黑色穿着格格不入。
“我还要去K。R。,给医院谈新器械,都得靠他。”
她将***壳靠在唇上,对财神轻柔一吻,离开诊室。
程朗双手支在桌子上,眼睛冲着没关的门,看了良久。
最后叹了一口气,跌坐在椅子上。
“虞听晚,不吃药真的会死的。”
回应他的,只有半敞房门吹来的阵阵冷风。
——
京江道路向来车流繁多,今日也不例外。
去谈器械的路上,她跟在一辆红色法拉利后面,亦步亦趋。
这车长得真***包,她忍不住腹诽。
很少有东西能勾起她的兴趣了。
只是前方的车后镜里,有一个模糊的侧脸,很像他。
她不禁自嘲一笑,估计是昨晚割腕太用力,流的血比平时多,到现在人还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