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柳氏右脸顿时肿的老高。
她抬手捂脸之际,桃红已经返回我的身后站定。
“哇。。。。。。姜氏,你这个小贱蹄子竟敢殴打婆母,看我让我儿休了你。。。。。。”
柳氏嚎叫着一头朝我撞来,我往旁边一闪,她直直撞到刚进来的韩烁的腰上,两个人都差点摔倒在地。
“姜婉瑜,你竟敢动手打我母亲?”韩烁冷脸看我,语气中充满怒气。
韩烁今年已经二十有三,正是男子最意气风发的年岁。
他十八岁那年高中状元,在抚远将军府门口连跪三天三夜只为求娶我。
我祖上是封疆大吏,又是这一代家中独女,父亲兄长皆在军中为官,我在闺中时也有巾帼不让须眉的美称。
尤其是一杆银月枪舞的风生水起,出神入化。
对于这门亲事,最初我是拒绝的。
韩烁长得太过阴柔俊美,阳刚不足,我还是喜欢兄长们那种孔武有力的男子。
要不是那一日去山上礼佛的途中碰到流寇,中了流寇洒下的软骨烟雾弹,被路过的韩烁所救,加上皇帝又下了赐婚的圣旨,我是肯定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成婚五年,他表面尊我敬我,实则跟柳氏联合起来磨砺我身上的锐气。
说什么女子只要在房中伺候好男人就行,成天舞刀弄枪打打杀杀,有失闺秀风范,粗鄙十足。
我差点就着了他们的道,变成了后院靠着丈夫宠爱过活的黄脸婆。
“夫君久未归家,怎么一进门就开始指责我?”我假意捏着手绢抹泪。
“婆母污蔑长公主设的茶会是淫宴,要是传出去这可是要抄家的大罪,打二十大板都不为过,我心疼她老人家只是让桃红打了一个巴掌以示警戒,”
“如果夫君入仕多年,连这个都分不清,那快把我休回娘家吧,省的到时候府里出事牵连我。”
柳氏听我这么一说更不肯善罢甘休,骂骂咧咧的把我在宴会上换衣服的事说了个一干二净。
韩烁早已知晓此事,他自知柳氏没理,只能柔声安慰道:
“母亲,你错怪婉瑜了,长宁公主落水了,婉瑜因为下水救了公主弄湿襦裙,才换的衣服。”
“婆母你听着了么?我救了长宁公主一命,陛下肯定在朝堂上夸奖夫君,没准夫君明年就能升迁了,”
“你这个乡下蠢妇就知道搬弄是非,一点都不帮夫君行善积德,再作恶就给你送到庄子上去。”
我白了柳氏一眼,轻轻倚靠在韩烁身上,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钻入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