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即将齐满儿的生辰掐算一番,主要算与她有过重大纠葛之人,再根据身份卦象,将其生母、妈妈、等人一一排除,最后只剩下一个能与富商对应的卦象。
虞清酒冷笑一声,仔细记下这副卦象,抬眼冷冷看向老鸨:“您似乎没说实话啊。”
老鸨惊疑不定,攥着衣角退后两步,只听虞清酒继续道:
“你说为齐满儿赎身的是位富商,可我的卦象分明显示,此人虽有一身贵气,却是个财运不通的……我倒是好奇,不带财气之人,是怎么做上的富商?”
她将老鸨的谎言戳了个底掉,老鸨终于撑不住,甩着手帕大喊着叫冤:“我一个青楼的老婆子能懂什么啊,还请王爷王妃莫要为难我了。”
她言辞真切,惶恐且无奈:“咱就是个下九流的平头老百姓,这里的姑娘是去是留,哪里是我能定夺的。”
季廷砚拧眉看着苦恼的老鸨,沉默一瞬,带着虞清酒就要离开:“回吧。”
虞清酒还想继续问,但也只能跟上季廷砚,疑惑的问道:“怎么忽然要走,这不是功亏一篑了?”
季廷砚越过还在叫苦的老鸨,用只有虞清酒能听到的声音淡淡道:“她被人警告过了,你再问也不能问出什么。”
“这样啊……”
虞清酒惋惜一瞬,只能跟着季廷砚离开,刚走出房门,却听到楼下一阵喧闹。
是方才的罗音,怀里抱着寸步不离的琵琶,低着头躲避醉酒客人的骚扰。
“公子,奴婢是清倌儿,只卖艺不卖身……”
罗音声音细弱,战战兢兢被围在中间,死死搂着琵琶不肯撒手,一双纤长的手指发白,显然恐惧到了极点。
“怎么哪都有咸猪手啊。”
虞清酒不满的嘀咕一声,眼看这些醉醺醺的人就要上手,快步上前拉开了罗音,怒目看向对面领头之人:
“都说了不接客,你用手来听曲的吗?”
对面之人被虞清酒斥责,登时更加酒气上涌,不屑的嘲笑虞清酒:“哪来的小毛孩还想英雄救美,毛长齐了吗?”
身后跟班们配合的哈哈大笑,再次围了上来,想要推搡虞清酒,被忽然出现的一道声音打断:
“安公子别来无恙。”
季廷砚缓缓出声,领头的那位安公子动作一顿,浑身僵硬的转过身,见到果真是季廷砚,忙不迭的将手背在身后:“冥、九王爷,您怎么也在这。”
他讪笑着,脚步不动声色往外挪,在季廷砚警告的眼神中一溜烟跑了。
“这就跑了?”
虞清酒一阵无语,季廷砚给她解释道:“这是安家公子,长公主宴你曾见过安夫人。”
虞清酒恍然大悟,想到虞舒儿的跟班安问卉,不由的感叹,安家还真是养出一对豪杰。
罗音怯生生躲在虞清酒身后,咬了咬唇,小心打量一眼四周,似乎下定了决心,对虞清酒轻声道:“为满儿姑娘赎身之人,说话是京城口音……”
她猜测这位公子定是来打探齐满儿的,原先本老鸨警告不敢多说,然而现在虞清酒救了她,是个好人,她觉得自己该回报一二。
虞清酒听到后与季廷砚对视一眼,她惊喜的向罗音道谢之后,思忖几许忽然问:
“罗音姑娘愿不愿意跟我走?”
罗音震惊的看着她,然而较之罗音,显然季廷砚更加匪夷所思,沉声质问虞清酒:“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