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是这几日虞栖枝一直特别乖,就连画扇都以为虞栖枝要跟裴璟好好过了,故而没人全天候仔细盯着虞栖枝的屋子瞧。
院门交接的空档片刻就过去,一名护院盯着虞栖枝走远的纤瘦背影,莫名有些警觉,问身边人道:“方才走出去那人是画扇姑娘么?”
“不是画扇姑娘还能是哪个姑娘?”被问那人懒懒看一眼虞栖枝依旧紧闭的屋门,只要虞栖枝人好好地待在这座宅子就成,其余都是小事,他反问过去:“你莫不是想姑娘了?”
“去去,别瞎说!”
虞栖枝听着不远处传来的护院对话,心跳越来越快。
直到她走远了,身后困住她月余的宅邸再也见不着。
虞栖枝的身量与画扇其实差不多,只比画扇略高一些,此时她穿着画扇的衣裳,微微佝偻下腰背,平日里也常有婢女从宅子里出来,街上的人也并未察觉有异。
虞栖枝心里长松一口气。
是魏嬷嬷先发现的女儿不对劲。
魏嬷嬷发觉自己的女儿画扇最近和虞栖枝走得很近。
今日,画扇竟然还穿着身簇新的绸缎衣衫回来了。
这一看就是裴璟遣人送来给虞栖枝的新衣裳。
魏嬷嬷皱眉,她们受雇于人,最要紧就是本分,魏嬷嬷担忧女儿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要画扇赶紧将衣裳换回来。
“她睡了,不让打扰呢。”画扇敷衍着,打着哈欠想躺下。
画扇也被虞栖枝说得有些困了,她不想听她娘唠叨,只想抓紧时间歇个午觉。
“什么?你说你的衣裳在她屋里?”
魏嬷嬷声音尖利起来,直觉有些不好。
魏嬷嬷急匆匆出了罩房,往虞栖枝那屋赶。
屋门倒是紧紧关着。
魏嬷嬷硬着头皮推开屋门,心中想的是宁可吵醒了人,回头被怪罪骂几句,也比虞栖枝真的丢了好。
屋门被推开,魏嬷嬷和画扇母女俩都僵住了。
屋里的陈设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