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裴璟在榻上闲谈,倒是难得少有的事。
“幼凝她心思细腻,只是怯于在生人面前表达。”虞栖枝斟酌了下措辞:“幼凝似乎在学堂,没什么特别交好的朋友,还时常因完不成夫子布置的课业,被夫子责罚。”
“我曾让她若是不想去学堂,就不必去。”裴璟道:“她听了就哭。”
虞栖枝原是有些忧心裴幼凝,此刻却听得笑了。
“笑什么?”裴璟挑眉看她。
虞栖枝侧躺着卧在榻上,手揽着裴璟的后颈,几乎与他呼吸相接。
“我想她应当是误会了你的意思。”虞栖枝笑着道。
裴璟平日总是束起的墨发此刻散下来,暖黄灯火为他俊美的脸部轮廓镀上一层朦胧光晕,没了白日的冷峻,瞧着竟有些温柔。
虞栖枝微微出神片刻,一时看他看得有些入迷了。
她湊上前去,一点一点地啄吻眼前的人。
虞栖枝幼稚的亲吻从裴璟的脸侧落到他的脖颈。
男人很快不满足于这些小打小闹,虞栖枝双手的手腕被一只有力的大掌锢住。
春意荡漾,鸳鸯被里红浪翻飞。
事毕,夜已深了。
沐浴过后,虞栖枝看向裴璟,终是忍不住犹犹豫豫,斟酌开口:
“世子,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第章
语气是不大自然的。虞栖枝这么说着,指尖不自觉揪上他的寝衣衣摆,烫金线处被她揪出一点褶皱。
虞栖枝今夜举止格外殷勤,实在是很容易便能让人猜到,她有事想要他帮她做。
她还是习惯把什么事都写在脸上。
“说说看。”裴璟神情没什么变化。
虞栖枝倒是很少对他提过什么要求。
“我姨娘她的病越发不稳定,拖不得了。”
虞栖枝脸颊被韩姨娘指尖划破的伤处又隐隐痛起来:“姨娘当初是因小弟走失,才神思不属,所以我想,若是能将小弟找到……”
都说心病还需心药治。她想,如果能寻到幼弟,姨娘或许就能好起来了?
只是,当年姨娘寻遍整个洛县都没有结果,现下已过去数年之久,更是无处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