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用了“恳求”这?个词——对我不必恳求的,太见外了!
“没?关系,我等你。不能说就不说,我不敢奢望太多。能再听到你的声音已经像奇迹一样了。”
那边沉默了一秒。
“喂?喂?”
“我在的。”
“吓死我,还以为信号断了。”容不得这?秒再多半秒空白,我连忙接着说,“你知道么,我记忆恢复了,就在爆炸那一瞬间?,我就一下子想起认识你那天,还有后来再见到你那天,很?多很?多天,都想起来了。”
“你记忆恢复了?!”
“大部分吧。近期的事情倒还没?恢复,譬如我遇袭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还是没?记起。”
“还有呢?还想起什么?”
当然还有很?多,但通话时间?不多了。显然她也看到了逼近零的倒计时。
“明天,”她说,“明天再告诉我,我等你电话。”
“一定!”
然后,这?次通话的最后一句话是袁苑桉说的,她说:“肆勉,我也挂念你。”
……
原来,她也想我。而且——我才发觉——她已经只叫我的名,把姓省去了。
抹一把脸,竟然是湿的。
真是的,明明是开心的事啊!哭什么呢?
第章真的是你吗?
就像做梦一样,袁苑桉真的还活着!她还让我跟她保持通话!
是真的吗?必须是真的啊!
可是啊,人总是不敢相信太过突然的事情。就像一年前,爆炸发生?后,我对她的“死”迟迟没有真实感;而今,又对她还活着迟迟没有真实感。
某些瞬间甚至神经?质地怀疑,也许那并?不是她,只?是什么人模仿了她的声音,以解我走不出来的思念之苦……
怀疑——这种念头很讨厌,总叫人患得?患失。
···
早上七点?钟,敲响侦探工作室的门。
“楚乐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