嘬着牙花,怂恿儿子来贵在女人面前多卖卖力气。
边上地头掏烟袋,挖一锅烟在吃的老汉们也在逗一个十岁的小男孩,问他:“娃,你当着读书人的面说说,将来要做个啥?”
“做总统。”男孩说。
一片笑声响起。
“瞅你个怂包样,当球的总统,当联合国秘书长,管他丫的总统。”
知青们听了,笑得前仰后合。
“您还知道联合国,秘书长呢。”
许蔓蔓泪花都笑出来了。
破天荒的敬称对方。
就是在这时,王喜春又长又凄厉的怒骂从沟底下响起——“你妈才是婊子!你妈偷人,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个!”
挨骂的人明显愣了一阵,才光火。
“我操,死里教训这孙子!”
春耕第三天,修渠才刚开始,“水利是农业的命脉”大大标语挂上的头一天,知青队伍里便发生了恶性斗殴事件。
相争为斗,相击为殴。
在被打得头破血流的王喜春大喊“你妈才是婊子”之前,整件事应该被定义为单方面的打人事件才对。
几名男知青在王喜春身上射门,踢足球。
享受午后休闲时光。
他一直没反抗,面带微笑,露出低三下四,不入流的坚强。
直到他反抗,有一段打人者们才知道的前奏曲。
“他妹子就是个有名的婊子,七老八十的老东西也下得去嘴,一碗米吃不出两种人,哥哥妹妹没一个体面人。”
“我想起来了,那女的叫什么来着。”
“王昭芸啊。”
“名字还挺像样,老东西滴滴答答的不利索,能把婊子弄舒服吗?”
“婊子在意这个那还叫婊子么,别说老东西的东西,做哥哥的东西说不定她都——”
王喜春那一串话,就是在这时喷出来的。
“你妈才是婊子!你妈偷人,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