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谦虚,但也瞧见了繁城之下的步步杀机。
韩冬冬一静。
“所以,你不入阁部?明明陛下巴不得您现在就入阁部,接管”
“慎言。”
“”
韩冬冬不说话了,奚玄却是塌了背脊一般,贴靠后背,平静又冷淡,看着窗外的繁华街道。
“韩冬冬,你有想过那一战,其实多少有几分我的缘故吗?”
“从未,何况即便有,也是王朝之下必然而成的事。我只记得年幼时母亲亲自送我上马车,让我去王都,那会我可委屈了,一直哭,觉得她不爱我,可她只摸摸我的鬓角,对我说:覆巢之下无完卵。”
“”
奚玄静默,手指按着眉心,仿佛疲惫至极,耳边却听到眼前人莫名其妙一句。
“奚玄哥哥。”
“什么?”
奚玄惊讶,抬眸瞧见这人眼里莫名的幽光,暗想这人是骤然失去了所有长辈,就
“要不,你早点跟殿下成婚吧。”
“跟她去北地,那地方辽阔自由,你们太般配了,可以飞走的,这天地好大,不该困住你们。”
“我觉得你好累。”
“还有,我也就这次能喊你哥哥了,以后,我就得长大了。”
“我以后要当国公的。”
韩国公在笑,努力撑着笑,颤颤端起酒杯,主动碰奚玄的酒。
“哥哥,我们都要好好的。”
奚玄有点走神,但还是在慢了一拍后碰了韩冬冬已饮完的杯子。
清清冷冷说了两句。
“你这名字吃了大亏。”
“以后逢人见面:阁下好,在下永烈国公韩冬冬”
韩冬冬一下没绷住,喷了酒。
后来,韩国公掌管了樊楼,亲自看管了暗牢,也看着太子言洄一片一片拔掉了奚国公的脚趾,看她鲜血淋漓,看她静默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