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韩国公掌管了樊楼,亲自看管了暗牢,也看着太子言洄一片一片拔掉了奚国公的脚趾,看她鲜血淋漓,看她静默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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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品华楼离开时,奚玄上马车,顿了下,抬头看去,看向对面阁楼潇湘。
窗柩后面,她的未婚妻站在那,也不知看她跟韩冬冬多久。
但,对方始终没露面,到现在才与她对视。
而马车边上是骑马等待的言洄。
奚玄低头,抬手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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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城流河,近卫隔开了一块区域,杨柳依依,河灯飘飘,光火点点。
周燕纾坐在竹藤椅上,瞧着这人清瘦清瘦的脸,想到这么久了,对方一面未见。
说是贞贤节烈,恪守名节,倒是这位奚公子更胜一筹。
她静默许久,道:“差人送回令牌,我应该感谢公子没有派你那位书童来吗?”
奚玄一怔,“跟辛夷有什么关系吗?”
周燕纾瞧她真没想明白的样子,维持的清冷忽然就
“没关系,伤怎么样了?”
她还是没能生气,只剩下了无奈。
“还好,只是原本身子就不好,这才显得虚弱。”
“所以如今满城传言你的身体是你自己安排的?”
“?周姑娘何出此言,我,再无耻,也不至于如此。”
周燕纾垂眸,理着袖子,慢吞吞道:“那早日成婚?”
“”
奚玄站在那,杨柳飘飘的,从她发顶扫过,像是仙人扶顶。
她在想,这世上也有人值得她周燕纾如此失礼?
眼前人,值得吗?
是因为猜疑对方是太子,她才至于如此世俗,屈服于权利吗?
她只能告诉自己是这个原因,不是因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