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啥就上啥,硬的菜就上硬的,我和你说过,我要请楚文吃顿饭,本来我是想等他忙完了再请他回家吃,既然他来了,就今天吧。
老婆,没有楚文在我身边,我烧不死在火场里,也得是个残废,这情谊得记一辈子……”陈国少的话让钟楚文吃了一惊。
“嘿嘿,陈书记,您别这么说,这样我可就坐不住了。”钟楚文站起来说道。
“坐下吧,坐下说……”房子不高,而且不大,钟楚文站起来就遮住了头顶的灯光,让房子显得更加狭小。
陈国少拉着钟楚文坐下,羊汤嫂子出去准备饭菜了,三个人继续喝茶。
“小弟,那天的事就到这里吧,不再说了,再说就显得太情绪化了,你也会不舒服。
但以后,在这个镇上有事找我,如果我不在,找你这位陈哥,结果都一样。
他解决不了的问题,再找我也行,反正随便你,只要是在这个镇上,我们什么事都能解决。”陈国少说道。
“谢谢陈书记,保证不客气。
其实,我来这里这段时间,陈哥也给我不少指导,要不然,我可能要掉进几个坑里了。”钟楚文由衷地说道,端起茶壶为陈罗平倒了杯茶。
酒过三杯,菜过五味,镇上就是这样,只要喝了酒,话就多了,什么事都能说。
于是,话题又转到了钟楚文身上。
“我听罗平说了,你是研究生,为什么回来呢?我们这个镇上从来没有研究生回来的,你怎么想的?”陈国少给钟楚文满上了酒,问道。
“他不仅不想当医生,还告诉齐春兰了,说想做管理工作。
现在齐春兰正让他去办公室打酱油呢。
就这个小卫生院的办公室,根本没什么事,他每天就是玩。
我跟他说过,让他找关系,去县里也行。
可他不听,非要在这儿工作。
他考上了省立医院的综合岗,也不去啊。
真的让我怀疑,他是为了齐院长才回来的,她离婚有一段时间了。”陈罗平揶揄道。
“哎哎,陈哥,你又开始取笑我了呗。
我就是不想当医生,太累了。
我一直都想做管理工作。
说实话,就是喜欢当官而已。
只能先在这个卫生院混一下,然后再想办法。”钟楚文说道。
陈国少一直在暗暗观察钟楚文的酒品、茶品、人品、谈吐和表情。
从任何角度观察一个人都可以看出他的内心。
所以此刻,陈国少听到钟楚文说想当官,清楚地知道没指望了。
他学的是医生,只能从卫生院这种地方开始了。
“唉,老弟,你真的想当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