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分开后红晕彻里彻外席卷程椋全身。无法继续逞强的程椋,惊呼一声后弯腰捂脸一气呵成。
“原来恋爱是这种感觉。”他背对万松岩喃喃自语,“难怪公司不允许。”
这份怀疑随即被转移到了自身:“我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他说这话时已然不清楚发声的规律,只知道词汇一个个从他的嘴里滚落而出:“我对不起turoise。”
然后队友、同事,以至于公司管理层人员的名字,从善如流地自程椋口中涌出。
目睹这一切的万松岩,比预想中镇静太多。他还泰然自若能等来自我调节完毕的程椋,勉强恢复从前的游刃有余,而重新郑重其事地告知:“我们还是当朋友吧。”
谁知道万松岩耸耸肩就答应了:“也可以。”
万松岩绝不拖泥带水的态度,使得程椋一时无所适从。也许他站在了万松岩无数次接纳他恃宠而骄的位置上,但此时无计可施的程椋,心中所想的确切是那个转瞬即逝的亲吻。
料想往后余生再没有如此体验,厚着脸皮装作云淡风轻的程椋,指指自己的嘴巴:“分手之前……”
他没有说完的话语都遭万松岩吞了下去。万松岩明明是温柔地捧着程椋的脸,程椋却为此惊恐不已;四肢僵硬动弹不得的程椋,连抬起手拥抱万松岩的力气都没有。他面红耳赤地承受了万松岩唇齿间的温暖。
结束这个漫长到几乎窒息的吻后,他多么依依不舍地问万松岩:“你就这样舍得吗?”
万松岩却是不解风情地问道:“舍得什么?”
程椋已然不知道此时他满脸通红:“和我交往。”
事实是程椋楚楚可怜的模样早就让万松岩情难自已。这位杰出的青年演员,丝毫不愧对影帝之名,他现在的翩翩风度,谁能想到不久前还搂着程椋难舍难分地吻了两次;
硬是摆出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的万松岩,磊落无比地告诉程椋:“你开心比较重要。”
“算了。”
说出这话的程椋心虚不已,“别分手了。”
但是面色凝重的万松岩,难以接受似的摇摇头。
他这副难堪的模样使得程椋如履薄冰,左顾右盼半晌才小心翼翼地试探。程椋开口前还留存私心呢,但愿万松岩的拒绝不是出于对自己的否定:“公司希望你保持单身吗?”
沉默的时间里程椋胆战心惊。不久前剧院悦耳动听的乐队奏曲,悄然变得嘈杂刺耳,小提琴的弓弦所划拉的正是程椋的心。
好不容易盼来万松岩令人浮想联翩的唇瓣一开一合,他听见细小的声音从中飘出:
“你还没说你喜欢我。”
……方才真心因为万松岩的拒绝而情真意切地畏惧,回想起这份滋味的程椋有如五雷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