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怎么样?”郦廷川开口道,他的声音带着早晨初醒时的沙哑与慵懒。
听着男人的声音,手臂下则是对方颀长结实的身体。
任时间的身体也带着晨起的蠢喜欲动,尤其眼前的这个俊明男人还不能随便动弹,长发辅散在枕头上,有种“任人施为”的脆弱感。任时阑感觉自己还是对自控力太有信心了。
于是隔扇打开,寻芳和两个侍女、忍冬半夏带着小厮都端着铜盆漱孟等物进来。
他一溜儿爬起来,外间下人们听到动静,出声询问,任时阑应了一声。
寻芳在这边服侍任时阑穿衣束发,忍冬等人也在那边服侍郦廷川起身。
院子里传来仆人们洒扫的沙沙声、脚步声,以及清晨的鸟啼,明亮朦胧的光线,和微凉清新的空气透过窗户一起进入暖阁内。仿佛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重复过无数遍的早晨。
寻芳娴熟地替任时阑将衣裳袖口理整齐,然后忍不住地,以手掩口打了个哈欠。
她生得鹅蛋脸面,两颊有点淡淡的雀斑,饱满的双颊显得很健康。
任时阑是个GAY,对女孩子总抱有一种欣赏美的态度。
他见她眼睛也有点肿,知道是因为他昨夜生病熬得太晚,便笑道:
“等我洗漱完你们去歇着吧,先不用伺候了。
寻芳有点惊讶,笑道:“这可不行,谁服侍少爷吃早饭呢?”
她说着抬手请任时阑在铜镜前坐下,要替他束发。
却听见身后有人道:
“你们下去吧。
不知为何,在面对这位身体不便的郦家大公子时,她心里总有点发憷,甚至比对着任时阑时压力还要大。寻芳一见是郦廷川,便噤了声。
于是几个侍女都退了下去
任时阑回头一看,郦廷川也还没有束发,墨似的长发披洒在肩背后,衬得俊逸飞扬的眉眼也温润了几分郦廷川说:“我替你束发。
他来到任时阑身边,奈何坐在轮椅上,姿势稍有点不方便。
任时阑左右看看,索性矮身坐在了旁边一个脚踏上,手肘撑在大腿上。这样郦廷川正好抬手就能摸到他的头发。在郦廷川的眼中,此时青年背对着他坐在那,就像某种活泼的犬类突然乖巧起来。
他忍不住伸手,修长如玉的指节穿过青年的头发,道:
“寻芳是你的通房?”
身后那人的手停在他的发间,显然不允许他给出一个含糊的回答。
“耶?”任时阑猝不及防。
“不。。。。不是。”任时阑赶紧答道,总觉得要是不解释清楚会很麻烦,但又不懂为什么会很麻烦。。
“她们几个都只是伺候我的。
原主为数不多的几个好处之一,就是不碰身边自小服侍的人。
男人“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