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草听了这?话,却?是停住了脚步。
林岁晚见此琢磨着有?戏,又再接再厉道:“你要真想活着,就别管那些人指指点?点?,只当他们是放屁就好?。”
刘芳草似是想开了,闻言叹气道:“我但?凡是有?卫将军一星半点?的本事,能找个?养活自?己?活计,又岂会?在?意别人如何说嘴。”
林岁晚话赶话,脑袋一热,大包大揽道:“不就是找个?活计吗,这?有?什么难的,你等着,我帮你想法?子就是!”
刘芳草闻言眼里闪过几分喜意,急切又忐忑道:“那、那您能帮着再多几个?活计吗?我们一起在?城门?外搭棚子住的姐妹还有?几十人……”
林岁晚:“……”
林岁晚闻言眯了眯眼,心想我怎么觉着自?己?这?是被套路了呢!
韩瞻鼎听林岁晓说完,也问道:“所以那刘芳草是故意跑到晚晚面?前做戏的?”
林岁晓想着自?己?探查来的信息,摇头?道:“也不算是,她想要寻死是真,结果却?被晚晚磨缠得没了继续投河的胆气。”
林岁晓如实禀告道:“我派人去北城门?外看过,离着城门?两里远的护城河边上,确实有?不少女子在?那儿搭草棚居住,询问过后才知道,其中大部份人的经历和刘芳草相似,都是被杨二虎等人欺辱过,当初领了银子回家,却?不被家人接纳,被抢了银子不说,还被赶出了家门?。”
林岁晓又补充道:“其中还有?一些,则是根本就已经没有?亲人在?世上了。”
这?群同病相怜的女子无处可去,又寻不着养活自?己?法?子,绝望之下,想要寻死之人不在?少数。
韩瞻鼎怜悯之余,却?也有?些头?疼,道:“晚晚给自?己?寻了这?大个?担子,这?是想到法?子了?”
林岁晓神情无奈,摊手道:“她承诺了那刘芳草后,便跟霍兄打听了不少关?于平昌地里物产之事,接着便把自?己?关?进工坊里折腾了小半个?月,也不知到底是何打算。”
至于林岁晚是何打算,她压根儿就没有?打算啊。
她有?糖包子呢,糖包子负责动脑,她只用动手就好?。
韩瞻鼎和林岁晓走近工坊的时候,林岁晚正坐在?一个?木架子旁边发愁。
【林岁晚:糖包子,我后悔了,我不想建纺纱厂了,我根本就不想搞事业!】
【糖包子:为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不打算积攒功德了。】
【林岁晚:可这?积攒功德的方式也太麻烦了,还不如直接撒银子来得简单呢!我要是真牵头?建一个?纺纱厂出来,再将那些女子都给招了进来,那我以后岂不是就要被套牢了,凭白为几十号人的生?计操心!我这?辈子只想吃吃喝喝,不想动脑干正事,要不是天下不太平,再加上这?肉身壳子年岁小,我老早就大江南北地寻觅美食去了!】
【糖包子:……你可真是够混吃等死的啊!】
【林岁晚:谁规定活着就不能混吃等死了,哎呀,你快帮我想想,我现在?该怎么收场啊?】
【糖包子:这?有?什么难的,等你家韩哥哥回来了,你撒个?娇,讨个?好?,将建纺纱厂的事情都甩给他不就好?了。】
韩瞻鼎没想到自?己?刚踏进工坊大门?的时候,迎来的就是林岁晚甜得有?些齁的笑容,以及腻腻歪歪的欢呼声:“韩哥哥,你终于回来啦!”
韩瞻鼎看着就差冲着自?己?摇尾巴的笨丫头?,心里实在?有?些无语。
他就不明白了,当初那个?白嫩又乖巧的小团子,这?几年怎么就越长越歪了呢,瞧着虽然依旧白嫩乖巧,可这?性子却?跟脱了笼的鹦鹉似的,时不时就要让人头?疼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