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亮,大小姐闺房里值夜的丫鬟圆圆,听到小姐的微微痛呼声,立即轻声唤了声:“小姐?” 点了灯,掀开绸绫薄纱帐。 便看到谢昭昭身着素白的里衣坐着,捂着心口,脸色苍白,眼神冰冷而死寂。 “小姐,做噩梦了?”圆圆赶紧扯起被子给她披好,慢声轻语地安抚她。 谢昭昭轻轻蹙眉,盯着圆圆略显幼稚的脸。 又看看粉色的纱帐,支摘窗下梳妆台上一尘不染的梨花镜。 在平阳侯府被蒙蔽折辱的十五年,是梦吗? 不,临死前那锥心刻骨的痛如此清晰,历历在目,不是梦! 松开圆圆的手,掀开纱帐,披衣下床。 房间布置得素雅得宜,一扇春江花月金花格绢丝屏风隔出里外,靠墙一个鎏金银竹节铜熏炉,正徐徐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