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厌恶的阖上眼,不愿再看,他却好兴致的摩挲着我侧脸。
“想不想做皇后。”
我抿唇不语,在他再一次俯身而下时,神情厌恶的开口。
“不论是你,还是你给的东西,我全都不想要。”
沈容唇角噙着笑,冰凉指尖从锁骨滑落到后腰,然后狠狠的撞了进去。
“由不得你。”
“朕给你的一切,你都只能受着。”
这一次沈容没有赏下避子汤,宫人跪了满地,眉开眼笑的恭祝我即将成为大周的皇后。
我挥退众人,神情冷淡的将指尖上的曼陀罗花粉卸掉。
沈容的吃食用度都有宫人检查专供,可宫妃的吃食用度却没那么严格。
这段时间在花粉毒素的作用下,沈容大概早就分不清他的执念是谢栩还是我了。
都没什么所谓,我不在乎沈容爱的是谢栩还是我,我只是想让他死。
6
谢栩在封后大典前夜自裁成了沈容的执念。
因此他不顾滁州水患,大兴土木,要搭建出点凤台为我封后。
前朝官员上谏被沈容不轻不重的处罚了三两个,便不肯继续谏言,怕触怒帝王。
只有一个叫做谢琅的官员跪在阶前,冷言陈述滁州水患造成的流血飘尸。
沈容被缠的恼了,蹙着眉罚他去慎刑司领罚。
簪发女官一面将雀钗轻柔的插入我发髻,一面绘声绘色的为我描述前朝的趣闻。
只是有一桩她没敢告诉我,谢琅被罚后,民间开始传出妖妃的流言,矛头直指清和殿。
去鱼藻池赏荷时,我遥遥看见了那位刚领完罚的首辅大人。
他身上仅着素白里衣,暗红血迹晕染了全身,好似血人。
我走到谢琅面前,他眉心微蹙,礼仪周全的对我行了一礼,转身就要走。
我一把拽住了他的半截衣袖,笑意吟吟。
“谢大人好似对了了颇有不满。”
沈了了是我在民间的名字,入了宫以后,他们只叫我鹂美人、鹂妃。
谢琅的眉眼殊艳,身上气质却同夫君一样温润,抬眸看来时令我有一瞬的神思恍惚。
从前陈府上夫君总是眉眼含笑的唤我了了,所以在相像的谢琅面前,我下意识用上了小名。
可是很快我就明白过来,眼前人是谢琅,不是疼我爱我的夫君。
“臣不敢。”
谢琅一把拂开我的手腕,神情冷淡如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