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一把拂开我的手腕,神情冷淡如冰雪。
“臣是外男,娘娘请自重。”
我不在意的勾着唇,步步逼近,直到将满身冰雪的谢琅逼退至墙角,彼此呼吸相闻间,我挑眉道:“谢大人不太了解我,别人越是不让我做的事情,我就越是好奇。”
我看着谢琅鸦青长睫下冷厉的眸光,明知故问的开口:“谢大人因何受罚?”
谢琅刚受完杖刑,脸色惨白,唇色却丹晖潋滟。
他抿着唇,冷淡道:“妖妃。”
闻言我顿了一瞬,直到谢琅伸手想要推开我时才眉眼讥诮的讽唇相讥。
“不顾滁州水患要大新土木的是沈容,强行要封后的也是沈容,谢大人为什么不在金銮殿上骂他昏君,反而对着我一个弱质女子苛刻责骂。”
谢琅蹙着眉:“强词夺理。”
我俯身凑近他,嗓音甜蜜的道:“谢大人,若是陛下看见我们在一处,你说他是会先处罚我这个妖妃,还是先要了你的命。”
说完不等谢琅反应,我就握着他素白下颌,在上面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
谢琅鸦青长睫颤动,脸上冷淡的神情几近破碎,哑声道:“你疯了。”
我松开对谢琅的桎梏,往后退了一步:“我要你去治理滁州的水患,否则我就告诉沈容,你轻薄我。”
滁州地处西南,一路流民死伤无数,想要快速平定,只能靠武力镇压。
不论派谁去滁州赈灾,沈容一定会给他一支禁军队伍,而我需要这支禁军。
谢琅沉默着,但我知道他一定会答应我。
傍晚时我收到了谢琅派人送来的密信,信上说他请旨成为了赈灾御使,不日将前往滁州治理水患,同时他还色厉言疾的警告我如果我敢秽乱宫闱,他一定向沈容请旨清君侧。
我发出一声轻笑,将素白信纸放在烛火上燃烧殆尽,一只含着凉意的大掌落在我腰间,沈容微微用力将我扯进怀中,神情探究:“爱妃看起来心情很好。”
我勾着唇,淡声道:“妾在梦中看到兔子和老虎博弈,一只仙鹤落在水面上。”
沈容解开我的衣裳不在意的问:“结局呢?”
我忍受着颈侧温热的吐息,慢慢闭上了双眼,声音轻轻地:“老虎死了。”
他发出一声哼笑,磨着牙咬了下来。
我痛的仰脖,尖锐的指甲没入沈容的后背,划出道道血痕。
7
谢琅赈灾的日子定在春蒐后。
沈容领着臣子们狩猎,我百无聊赖的坐在望春台,等着第一个满载而归的人。
一直到太阳西沉,沈容才骑着青骢马赶回来,身后跟着提鹿的宫人。
他将泛着血腥气的完整鹿皮扔到我面前,声音含笑:“给你做个大氅?”
我嫌弃的蹙眉后退,他掐着我下巴,戏谑道:“娇气。”
宫人动作细致的卷起地上血腥鹿皮,躬身退下。
沈容一口饮下冒着热气的鹿血,唇边还溢着血渍,掐着我的腰渡过来一个满是血腥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