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陛下就在萍水街,贾珍珍问了路,毅然向萍水街走去。
徐璎看着伏跪在身前的女子,慢慢捋了一遍,“所以……你的意思是,何崇光的孙女在六岁时意外走丢,被卖入青楼,改名珍珍,你们在青楼结识并交好,得知她的身世后,你想帮她逃跑却没有成功,她被青楼假母活活打死,又将你改名,于是成了贾珍珍?”
贾珍珍颔首,柔声道:“回陛下,正是这样,后来一次偶然,有人认出珍珍送妾的金锁乃何家专门为嫡孙一辈所打,怀疑妾是何将军的孙女,于是妾被送至幽州,见到了何将军。”
徐璎疑惑:“那你怎么成了他宠……”
一时之间门,徐璎拿不准具体称呼。
贾珍珍淡然一笑,没有在意,解释道:“来到幽州后,妾害怕何将军彻查,于是将真相告知,谁知何将军得知后竟将妾买下,囚于小楼之中,不准妾向任何人吐露此事。”
“陛下,妾不愿再过那样的生活,不愿再飘零无依,听闻陛下体恤,给妾身这种人容身之处,妾便趁他们不备,逃离小楼,前来将真相告与陛下,祈求陛下能收留妾。”
徐璎冷不防地吃到何崇光的大瓜,深深震撼了,为防止贾珍珍说出真相竟将人以那样的身份囚禁起来,真是无耻。
宁愿孙女是走丢饿死,遇到意外摔死,都不能是死在青楼中。
“行,你便留下来吧。”反正何崇光现在还在牢里待着,暂时找不上她的麻烦。
刚送走贾珍珍,又有宫女进来传话:“陛下,有两个女子自称从长安而来,给陛下送礼,道陛下亲眼看着礼物定然身心舒畅,特此求见。但她们坚持不肯让人查验所送之物,疑为刺客,是否要将她们一人抓起来?”
徐璎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一个接一个地来找她,都是不认识的人,还有长安来客。
长安,她默念这个名字,猜测会有一场惊喜。
“让她们两个进来吧。”
少顷,两个女子进来,看着有些面熟,其中一人手里捧着个朴素的盒子,徐璎的目光落在那个木盒上,眼睛不由得眯起。
这是改风格,玩图穷匕见那招?
不过这盒子未免大了些。
“草民拜见陛下。”一人跪下叩首。
徐璎免了她们的礼,直入主题:“听闻你们是来给我送礼的,不知其主是谁人?”
她们一人转过头对视,相□□点头,而后道:“禀陛下,草民从前在工部尚书丘磊手底下做事。”
徐璎翻了翻记忆,她不认识,但又莫名觉得有点耳熟,眼下她也只能啊一声,装作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两个刺客见徐璎一副明了的模样,似早知丘磊所做之事,暗叹徐璎心胸宽阔,知晓她们是丘磊的人也毫无波澜,顿时羞愧自己没有早日替她铲除祸患。
“陛下,草民有礼献于陛下,请陛下一观。”刺客将手里的木盒高举过头顶。
孙婉芸要上前去取,徐璎起身拦住她,“我自己来。”
“陛下,这太危险了。”那木盒未曾查验而入,万一藏有凶器就不妙了。
徐璎微微一笑,“无妨。”
又到即将回家的时刻,徐璎压抑不住脸上的笑容,脚步轻快许多。
走到那两个女子身上,徐璎看到她们半抬的眼睛,里面是期待之色,徐璎很满意,她也对打开木盒的那一刻充满了期待。
吧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