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猛然一惊,手上的杯子险些没拿住:“姐姐怎么知道的……”
这可不是那些后宅家私,能随便乱说的事,若传出去,皇家要问罪的!
梅姑仍旧拍着孩子,她对荒唐事见怪不怪,前儿瞧见义忠王妃和安贵人的模样,隐约预料到肯定会出事。
梅姑平静道:“我家大人得太子看重,上面提点的,况且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总会有人知道。”
正在此时,梅姑才把先前楚如何跌水一事告知贾敏:“我们家老爷还说,万幸那日楚大人跌了水,刚好躲过一劫。”
贾敏被说的云里雾里,楚如海跌了水,她怎么不知?
梅姑又笑了:“想必那时候妹子胎没坐稳,楚大人肯定不能惊动你,一会儿我走了,你记着和楚大人说一回,大人吉人天相,刚好逃过一劫,今后必定平安顺遂。”
好些事情不能真说的太开,梅姑打哑谜,贾敏也只能如实把梅姑的哑谜转速给楚如海。
楚如海听罢,沉默半晌,眼前又浮起苏哲那日惨白的面容。
苏哲肯定是知晓了什么内情,且内情与他相关,才故意阻止楚如海那日进宫。
皇宫之中想要给人使绊子轻而易举,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苏哲就是不想让他那日进宫去当‘池鱼’。
楚如海想不明白,他这些年当官似乎没得罪什么要紧人物,满心想着的只有摸鱼鬼混,不要被人抓到错处,那人难不成要借着义忠王府这件丑事,对自己发难?
看向妻子愁容,尚且没料理出头绪的楚如海勉强笑道:“她是来传话的。”
贾敏又问:“为东宫那边?”
楚如海点点头,朱谦算是太子殿下明面上的人,他家夫人过来传话,想必危机已经化解的七七八八。
“太子殿下卖个好,免得我牵扯进去。”
贾敏仍旧面色忐忑,先前梅姑不愿意和义忠王妃牵扯,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可义忠王妃出来一趟都各处被人辖制,前前后后都是人,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贾敏难以置信:“义忠王妃我见过一回,虽是个美人,也不像是叫人神魂颠倒的绝色,看着细声细语的,怎么会?”
义忠王妃家里没有根基,不过一个看得过去的摆件,安置在义忠王府,兴许不一定是自愿。
楚如海没来由的想到前世的秦可卿,说到:“这种事情,不见得要你情我愿,这位王妃娘娘嫁入王府,想必也不是你情我愿的。”
再品先前苏哲说的那四个字。
‘秽乱宫闱’。
义忠王妃平日里多半被关在义忠王府,苏哲偏偏要用‘宫闱’两字。
此事肯定与皇宫里的人有关,只是珠胎暗结在义忠王妃的腹中,罪责自有义忠王妃一人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