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国教的祭司,她拥有着尊贵的身份,不可动摇的尊严和高傲。
她不能让自己所信仰的教义受到半点玷污,卑贱的平民即使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能让她卑微讨好。
“陛下,皇族即便身份尊贵,也不可冒犯国教,教皇若是知道您如此作为,必……”祭司语气颇为无奈,却被送进半分的剑刃再次打断那些未尽之话。
那剑刃上几点血珠,似在冬日雪落中绽放的殷红梅花,鲜艳而醒目。
唐少雨一声叹息,像是有些烦恼措辞,但那声音仿佛从万丈冰渊中吹来的寒风,冷得听闻之人透彻心扉:“你们这些家伙都一样爱废话个不停。”
他似是在抱怨,或者是吐槽:“你这些废话,朕当初在杀那些老顽固的时候就听够了。如果要说,也烦你换个新鲜好听的说法——”
“你知道吗?教皇之所以还在,那是朕想让他在,留了他条命在那苟延残喘。你若是喜欢那些教义什么的,朕不介意送你去陪陪那些爱说教义的老东西。”
“不过念在你暂时有用,朕想问问你,若是你的家族其实并非纯正国教拥护者,而是异教徒呢?”
“朕再想想,让他们信奉什么教更好些呢……”
唐少雨笑得像个阴暗的恶魔,有些扭曲的诡异之色。
旁边押着祭司的侍卫见他这副恐怖表情,都不禁打了个冷战。
“不如就信奉西方王那套恶魔的玩意儿好了,毕竟与无所不能的恶魔做交易,确实能做到些常人所不能之事——”
祭司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也明了了这位年轻国王眼中的寒意。
她不畏惧死亡,为了国教献身,就是为了信仰奉献,她不在意自己的死活。
但国王的意思,明显是要赶尽杀绝。
若是她不服软,不仅是她要死,还要连累家人受罪。
祭司咬了下后槽牙,语带不忿:“陛下,你这样是会遭报应的!”
瞬时,屋内能够感知魔法的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庞大魔力的涌动。
感知到的和来者的速度几乎是同步,门扉轰然打开,侍卫反应迅速,却像是被定格了般无法动弹,只能转动眼珠。
“陛下。”来人声音不大,却能叫在场之人皆听得清楚。
他一身白袍,十指交叉置于小腹。
只观露于袍子外的皮肤,便叫人觉袍子的白不及他万分之一。
这么一比较,倒不是说唐少雨白皙肤色作假。
只不过唐少雨长年累月的奔波不停,打磨的健康了些,勉强,还能算做冷白皮那个坑里的萝卜。
而张秋池则是多了些偏麦色调,叫人见之随其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