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秋池则是多了些偏麦色调,叫人见之随其暖。
这位“不速之客”,才是真的冰肌玉骨,不过如此。
那浑身跟顶好玉石雕琢出来的翡翠玉白菜的白菜帮子似的,没一点人气儿的透亮。
说好听,仙人之姿。
说尴尬,娘们唧唧。
他赤足缓步,轻飘飘踏着步子走到祭司与唐少雨身侧,弯腰以指尖弹了下剑刃。
剑身“嗡”一声轻颤,唐少雨顺势收回剑。
唐少雨看着眼前人,神色晦暗不明,一语不发。
“别为难她。”来者再次开口,扶着战栗不停的祭司起身。
他泛着银光的发丝长及腰,随着动作如丝绦,或说是水流更贴切,缕缕流动般摆动。
他抬起手,指尖于祭司脖颈伤处划过。
所过之处,竟瞬间焕发新生。
“您的诉求,我已知晓。”他面上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像是傀儡般,没有人的喜怒哀乐。
“你也是,这个意思?”唐少雨昂着脖子,下巴点了点祭司的方向。
他极轻微的摇了摇头,抬手轻拍了下祭司肩膀:“去吧,孩子。”
祭司急急道:“教皇大人!”
教皇对她露出个安抚的弯唇,语气中带了些安抚意味,再次轻声道:“去吧。”
祭司本一开始因着教皇的到来,已然找到了主心骨般的喜出望外。
结果听到这个答案,又是不解,又是不甘。
但她仍乖顺听从教皇吩咐,挣扎着,躬身一礼后径自走向床前。
唐少雨意味深长的看了教皇一眼,只见教皇吩咐完,居然未离去,而是一同迈步,这情形,像是他要看着祭司为张秋池疗愈。
帘子被彻底打开,张秋池心有些乱乎无措,但面上仍表现如常。
他正欲起身行礼,唐少雨出声制止:“不必,你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