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必要。”我打断他,“谁会认偷了自己人生的人当姐姐?”
我跟陈如语同年同月同日在同一家医院出生,我本是苏家的真千金,而她是我家保姆和烂赌鬼的私生女。
是她妈把我和她掉换,她厚颜无耻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人生,而我则在底层替她受本该是她受的苦。
那年认亲回家,陈如语带头我的亲生父母排斥我。
是慕北霆始终跟我站在一起,他说丑小鸭不会因为环境改变是天鹅的事实,而雏鸡不会因为在金窝里长大就变成真的凤凰。
而现在,他却口口声声为陈如语声讨我。
突然一道小小黑影从我身后冲出,朝陈如语扑了过去!
慕北霆眼急,抬脚格挡。
我的毛球就被踢到了我的脚边,呜咽着血水顺着嘴角流出,染红了它白色的卷卷毛,圆溜的眼睛看着我不舍地闭上。
我冲上前,一把夺过他手中酒杯砸在地上:“慕北霆!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明明知道它对我有多重要!”
“是它自己找死!”慕北霆一把抓过陈如语的手臂,那上面布满了红疹。
“你自己看看,你这条狗把如语害得过敏成什么样了!?”
“一条狗而已,死就死了。再说那沈秋柏是个活生生的人,你活生生把他刺激疯,你以为你很善良!?”
陈如语红了眼眶,又开始哭了起来:“都怪我,我不该叫的,我以为它要咬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这就搬出去……”
陈如语哭得双眸通红,仿佛是真的内疚。
可她双臂上的红疹并非狗毛过敏性,而是换季皮疹。
我在原世界是一名医学生,我一眼就能判定。
慕北霆心疼地扶住她的肩膀:“如语,没有人怪你。你是我的家人,这就是你的家,谁都不能赶你走。”
我再听不下去,走向花坛,抱起渐渐冰凉的毛球转身走出大门。
在荒废的公园里,我徒手为他挖了个洞,将它小心安放。
睡吧毛球,不要再为我牵挂。
胃翻浆般绞痛,我蜷缩在毛球的小土包旁边咳着血,仿佛看到年轻的苏越然出现在我面前,还是年轻时的模样,她冲我伸出手。
对我笑着说:“向晚,走,我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