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暴?”
窦平宴冷笑,突然想起一事,先紧张地回头看窦姀。
却见她脸色微沉,拳头紧紧捏着。窦平宴心一跳,下意识地开口:“阿姐,我没有。”
窦姀抬眸,对上他发紧的目光。
老媪倏而大哭:“你吃醉了酒,自然自个儿不记得!我女儿裤腿的血,你们尽管拿去看,都是她身子流出的!”
田老丈也在此时嚷道:“我们月强就在城里,我一早就让张家进城托口信给他,让他去报官!犯奸条上明眼写着,强|暴者,女十岁以下虽和也同,流三千里,配远恶州!我女儿才八岁,你害了她,若不赔个一百两,这罪够你流放三千里的!”
果然,就是个讹人的。
开口就要一百两。
报官,窦平宴根本不怕报官。别说是报县太爷,就是报到天王老子那儿他也不怕。
可是阿姐却始终不出一言窦平宴只望着她,声有些颤:“你也不信我?旁人怎么诬我赖我不打紧,难道你也不信我?我虽然喝醉,但没有”
窦姀突然抬头,斩钉截铁:“我信你。”
声又哽住:“你是我弟弟,我怎么可能不信你呢?”
她心里疼极,一抹泪,突然推开窦平宴,站到他身前,看着那夫妻俩。
一改往日的柔婉,声却倏而拔高凌厉:“遭天谴?该遭天谴的是你们!我和弟弟好心救你们女儿,本不图恩,你们却当仇报?你们这等人,就该永生永世烧死在阿鼻地狱里!”
她一怒下,两三步走上前,扯住田月芽的手腕,登时把躲在墙角的小丫头拉起。
田月芽一慌,忙用亵裤掩住两条光裸的瘦腿。
窦姀气得微微发抖,盯住她:“我只问你一句,有没有?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咱们萍水相逢,我真心救你,难道你拉我们来你家作客,就是谋划这些的?你才多大,心思竟如此恶毒?可叹我救你怜你!真是悔之莫及!你若有一句谎,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闻言,田月芽蓦然抬头看她,眼里含着泪,却又极快低下头,哆嗦着并不言语。
窦姀闭了闭眸,松开她的手。
再睁眼时,却瞥见院子里晾晒的衣裳。
她极快地走出屋,在老媪、田老丈以及窦平宴极震撼的目光中,扯来一条粗布裤。
瞧那裤腿的大小,应该是老媪所穿。
她拎着粗布裤进屋,突然从发髻上拔出一根簪子,挽起衣袖。
窦平宴一惊,骤然意识到她要做什么,急急去抓她的手。
却不妨她动作极快,锋利的簪柄一划,已经划破了手臂,一条血口子裂开。
那血从她的手臂流出,一滴一滴,淌进粗布裤的裆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