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从她的手臂流出,一滴一滴,淌进粗布裤的裆中心。
也淌进他骤缩的瞳孔。
窦姀疼的倒吸冷气,却紧紧攥住裤子看他们:“报官?你们不是要报吗,去报啊!谁还不能报?一条带血的亵裤,真能定了人的罪?”
她冷着声,盯着田老丈一字一字蹦出口:“我也要报,我有恩救你女儿,你强|暴我,暗香楼的老鸨就能作证!一百两银子,我便是下重金找人证,送你进大牢,都不会给你们!”
第章回家
原本一句信他,他就已经心里安定。
窦平宴万没有想过她会替自己出头,说出这样一番话。
不仅是他,田氏一家子都被震慑住。
夫妻俩不可置信盯向她,田老丈更是哆哆嗦嗦:“你你胡说八道!你还想告我,你”
手臂还在淌着血,却被窦平宴撕下的布条捆住。
方才划时不觉得疼,回味的后劲却让她吃痛咬紧后牙。
窦平宴虽没说什么,手却有些颤,将她拉得很紧。
她只直直看着那俩夫妻,唇边扬起一抹讽笑:“你们都要告我弟弟了,我为什么不能告你?况且我不仅有物证,我还有人证,势必要将你们这等鼠狗之辈送进牢里!”
窦姀收紧染血的粗布裤,不欲与他们多说。
刚想走时,田老丈双眼赤红,突然不要命地朝她扑过来!
窦姀吓得两眼发直,措手不及——
就在两只褶皱的手堪堪掐住脖子时,那人却被窦平宴一踢,踹进墙角里。
田老丈捂住腹部痛叫,田月芽忙扑在老丈身上,惊哭道:“爹!爹!”
老媪颤巍巍缩在墙边,发怒瞪眼,突然大喊:“救命了,杀人了!有没有人!有没有人来看看!”
她东张西望,企图呼来邻舍。
头刚出门,就被匆匆赶来的小年推回去。
俩随从识主子眼色,立马撕下布块堵住老媪和田老丈的嘴,又找来麻绳一圈一圈捆紧。
窦姀惊魂未定,却被弟弟扶住身子。他的手轻轻拍在她背上:“没事了、没事了”
过度惊吓让她有些目眩。
窦姀眸光微垂,眼前霎时黑乎乎,耳边却只能听到他极温和的声音。
窦平宴本不想跟这些无关之人纠缠,正要拉她的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