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难忍的某处还在提醒他发生了什么。他不能接受年少时光风霁月的心仪之人竟然是个阴暗的狂徒,还卑劣的对他做了那种事。
为什么要变成这样?
如果乔迟一定要变成这样,他宁愿他当年死在战场上!
“闭嘴?”乔知予眼眸一沉,抬手一把掐住杜修泽的下颌,咬牙道:“你让谁闭嘴,再说一遍!”
征战沙场的暴戾之气顷刻泄了几丝出来,由于她平日实在是太过温文守礼、风度翩翩,此刻这一瞬的失控仿若谦谦君子的人皮撕裂一条缝隙,露出里面狰狞的野兽模样,令人心惊胆颤,毛骨悚然。
“知予……”杜修泽惊愕道。
片刻后,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样子有些不妥,乔知予闭了闭眼,强压戾气,若无其事的变回此前风度翩翩的模样。
垂手为他理了理鬓发,她语气轻松,“杜大人,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说完,她自下而上的打量他,饶有兴致道:“你和离,我未娶,咱们俩你情我愿,十分相配。”
初春的夜凉意袭人,杜大人死死捂着胸口的被子,无助的蜷缩在床上,心头五味杂陈。
若是换做以前,听到乔迟说这话,他必定心花怒放,可此时此刻,他只觉得后悔,还有一丝……悲凉。
他需要冷静一下,他们二人都需要冷静一下!
乔知予看他沉默不语,就伸出手去,像是要掀他胸口的被子。
杜修泽一惊,推了一下她的手,随即无地自容的别开脸,眉宇紧蹙,神情逃避,“乔迟,不要这样。”
乔知予没有说话,随手将床案上叠好的衣物扔给他,然后后退两步,大咧咧在床前的大椅上一坐,岔着腿,坐姿大马金刀。
“穿衣服,今早还有朝会。”
朝会?杜修泽心头一突,赶紧穿起衣服,穿到一半,实在忍不了面前人肆无忌惮的目光。他抬起头,难以启齿的要求道:“你,你把脸别过去。”
乔知予不动如山,看得明目张胆,“羞什么,你身上的哪一处我没看过,继续穿。”
闻言,杜修泽顿时满面通红,急喘了两口气,恨恨道:“你非要这样折辱我吗?”
“好,那我不看。”乔知予能屈能伸,别开眼去。
杜修泽松了一口气,迅速穿好了衣物,但下床之时不小心拉扯到某处,疼得眼前一白,差点没能站稳。
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他姿势别扭,浑身僵直的站在原地,皱着眉,足足缓了五六息。
乔知予看他身上不适,心里有些好笑,站起来过来扶他,被他气急败坏的一把掀开。她不为所动,蛮横无理的继续搂住他,并提出一个十分要命的问题:“修泽,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感受着浑身上下侵入骨缝的疼痛,杜修泽心里后悔极了,脑子里也纷乱不堪,“让我想想,让我再想想。”
他冷峻的脸上神色混沌迷茫,头上一向整齐的头发也乱糟糟的,衣襟慌乱之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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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整理好,敞得有些开,露出锁骨上斑驳青紫的印记。
被乔知予扶在手里,他像是一只呆滞的蓬头草鸡,一看就是已经被过载的信息冲击得人都傻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