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鹤再也没有用犬齿欺凌她。
他手指插入她头发之间,摸索着给她找了一个比较缓和的位置。
江衍鹤身上的肌肉线条,坚硬而薄削,炙热的,这个姿势充满了无限的性意味。
他修长手指,捂住她的眼睛。
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脆弱的模样。
然后,似是寻找安抚一样。
任由她长发刺地脸颊疼痛,也把脸埋进她被他咬得满是伤痕的颈窝里。
这里好像才是唯一属于他的地方。
任由他埋在自己颈间。
礼汀睁开眼睛,看着草莓园上方蔚蓝的天空,混着泥土的腥还有江衍鹤身上乌木香。
入眼全部的植物,气息融合在一起,浓烈的草木气息,涌入鼻尖。
被太阳晃过的眼睛在须臾被阴凉的爬藤抚慰,心脏供血稠密又浓烈地流淌。
她伸出手指,安抚一样,微微抚摸他的头发:“我的鸟鸟,痛痛飞飞,乖哦,一会儿就好啦。”
原来不可一世的那个人,也有脆弱的时候。
自己可能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发现这个隐秘的人。
也是唯一一个。
礼汀轻柔地笑起来,感受到他的鼻梁高挺,抵在自己颈间皮肤上微微刺疼。
他的头发很硬,像他别人一样锋利又桀骜,很像那种毛发中空的狼。
但一会儿,那人就换了姿势。
她敏感得所有感官放大了十倍。
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脖颈间动了一下,应该是那人的眼睫。
江衍鹤真可爱呀。
躲在我怀里还会偷偷眨眼睛,好像一个撒娇的小男孩。
他是我一个人的小男孩。
礼汀不着边际地想着。
直到脖颈上的伤口,被湿润的液体流过,滋得伤口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