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唱歌是赚的多,但按照杰尼的说法。
木眠有时候一个月才会去唱一次,由此可见他并不想用这样的方式赚钱。
反而是捡垃圾,送外卖,偶尔也会去高档小区当清洁工保安,都是些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工作。
木眠的性格就是这样,什么都很纯粹。
腿上大腿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木眠走路和活动的时候会有些撕扯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拿手去抠。
自从家里破产以后,他的人生信仰已经从先苦后甜变成了及时行乐,痒了就抓,抓出血都无所谓。
那种伤口撕裂流出血的感觉反而会在某些难熬的时候让他觉得还挺爽的。
那种想要自我毁灭,一了百了,却又没办法抛下陈亦雅的纠结,在他抠掉结痂的伤口的时候突然就变得清醒了许多。
祁肆言处理完工作从书房走出来,沙发上的人盘着腿,结痂处已经被他抠得有重新撕裂的预兆。
“你在干什么?”
木眠身子一抖,讪讪收回手,伤处被挠了好一会儿,手指挪开后变得烫痒起来。
祁肆言已经走到跟前,眼睛从木眠的脸上往下移,最后冷冷的定格在木眠的腿上。
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木眠伸手把毯子拉过来盖住,却被祁肆言一把掀走。
“怕我看?”
木眠摸了摸鼻子:“谁怕了。”
“那就别乱动!”
祁肆言在他面前半蹲下来,微凉的指尖摩擦着他腿上结痂的地方,木眠克制身体的不适感,双手紧紧抓着那条毯子。
他不敢去看祁肆言,扭着头去看窗外。
伤口处传来冰凉的触感,木眠的感官一下子就放大,祁肆言身上的味道,祁肆言手指的温度,祁肆言轻轻喷洒在他皮肤上的呼吸
他再也受不了,推开祁肆言的手。
“我自己涂!”
祁肆言眉尾挑了一下,眼神往上,瞥见他大腿根部,几不可察的笑了一下。
木眠抿着唇,把毯子一股脑塞在怀里:“祁肆言,你丫瞎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