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岁起就没和人同床过的沈墨寒,“你嫌弃我?”
宋以安攥着披风摇头,“没有,就是不习惯。”
“你参军时在营帐里也单独睡?”
“那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
宋以安面色微红的把人往外推,“哎呀,反正就是不一样,你快回去吧,外面冷。”
沈墨寒见劝不动,直接拉着人往堂屋去,“炕够大,睡得下两个人。”
力气还没对方一半大的宋以安,被强行拽走,“唉唉唉,我还没答应呢。”
沈墨寒轻轻松松把人丢到炕上,“睡吧。”
想起身又被压下去的宋以安,“。。。。。。”
呜呜呜,炕上真的好暖和。
旁边躺了个人,沈墨寒和预想中一样睡不着,更何况旁边躺的还是宋以安。
反而是口口声声和沈墨寒说不习惯和别人睡的宋以安,躺在温暖的炕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遮严实的窗户透不进一点星光,但视力极好的沈墨寒还是能看见躺在身旁的轮廓。
耳边充斥着对方平稳的呼吸声,沈墨寒轻轻挪动一下小腿,不出意外的碰到了宋以安的小腿。
见人没有醒来的迹象,沈墨寒更加放肆的挪动整个身体靠近对方,直到手臂紧紧相贴才停下动作。
看人依然毫无防备的熟睡,沈墨寒在黑暗中轻轻笑了一声,闭上眼开始酝酿睡意。
结果刚闭上眼又想起宋以安说自己手上有茧,他今日还没来得及细看。
沈墨寒悄悄侧身,试探性的伸出手触碰宋以安的手,用指腹在对方掌心摸索。
睡梦中的宋以安感受到掌心的痒意,下意识握成拳。
手指被突然握住的沈墨寒心里一抖,丝毫不敢动的闭着眼睛僵直身体,直到宋以安松手。
终于摸到手指根部的茧时,沈墨寒皱着眉细细摩擦。
不知道这要养多久才能消掉?
而躺在身旁的人,又是否愿意将双手细细养起来?是否愿意跟着他离开这里?
如果跟着他离开了,自己又是否能给对方如此平淡安稳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