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身子心里没数吗?”
“要是失控,伤口裂开是小事,两眼一闭死在了床上,说出去都丢脸啊。”
魏昭抬眸,神色冷冷。
有那么一瞬间,钱老头被看的头皮发麻,后背生寒。
可很快,魏昭就挪开了视线。周身铺天盖地的窒息感跟着褪去,好似方才只是错觉。
虞听晚是这时候从灶屋出来的,手里还端着滚烫的粥。
她见着魏昭边上站着的人,便温声问:“钱大夫朝食吃了么?”
钱老头神色古怪。
虞听晚把粥放下,即便她对钱老头医术持有怀疑,可没去县城前还得让他看。
“夫君这几日伤口发炎,红肿得不行。咳血也严重了不少。”
“他身子凉,便是烤火也难暖和起来。”
这是昨夜,虞听晚发现的。
她趁着魏昭睡下,还是没忍住朝他伸腿了,谁知道他冷的跟冰块似的。
明明被子那么厚!
“没胃口,吃多了就积食。”
“对了,熄了灯后,夫君应当视线模糊,不似白日。”
半夜,虞听晚被凳子被踢翻的动静惊醒了。
借着窗户泻进来的淡淡月光,虞听晚瞧见一路磕磕碰碰要出屋的魏昭。
她连忙下床。
【“夫君有什么事同我说。”】
【“可是晚膳没吃饿了?”】
然后她听到魏昭淡淡回复。
【“收拾伏猛。”】
想收拾它已经很久了。
魏昭耳立向来高过常人:【“我听见它叫了。”】
想到这里,虞听晚就很头疼。她忧心忡忡对钱老头说:“还会幻听。”
“他更是思虑过重,总是遐想自己在魏家军里头本事超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