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最该恨的是……
“大人,求您将我爹娘公婆一并传召于此。”
“被说闲话也好,被指责也罢。民妇要和这些人签断绝书,日后不必往来。”
“我男人死后,不求他们帮忙,避免不了他们添乱,可他们却阴险算计,连妇孺都不放过。”
“尚在闺中,我从未忤逆长辈。嫁人后更没做对不起亡夫之事。”
姜寡妇哽咽难言:“民妇不过是个粗鄙夫人,不懂什么大道理。可他们能卖我一回,便有第二回。民妇何得何能被这些人待价而沽?虽说百善孝为先,可民妇日子都活不下去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县令:“这……”
实在有违纲常。
虞听晚的嗓音传来:“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是那些人不念及骨肉亲情在先。
虞听晚淡声道:“否则只会是隐患。”
县令不再踌躇:“姑娘所言有理。”
顺子:……
他都以为自个儿提前打好招呼了。
事情很顺利。
何婶子出来后都浑浑噩噩的。
“丫头,你真……”
虞听晚:“普通良民。”
何婶子:……
姜寡妇将断绝书塞到怀里,出了衙门就给虞听晚跪下了。
她何尝看不出是沾了虞听晚的光。
“今日一事,多谢姑娘解围,若不是姑娘,我只怕……”
虞听晚扶她起来。
“不必言谢。”
她看着孩子,面色温柔下来。
“要谢就谢自个儿。”
“给她取了个好名字。”
姜寡妇莫名其妙。
虞听晚没再说什么,眼尖瞧见不远处,马路边上停靠的另一辆马车,很低调。但她看到了荣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