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忐忑恐怖的感觉素来欺软怕硬。
面对它,再消灭它,就如剜去毒瘤一样剥离它。
只要活着,总有痊愈的一天。
裴寒溪看着车里隐忍哭泣、独自疗伤的苏叶,心底那股波澜越来越大,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总之,他心里不大舒服。
裴寒溪抬手点烟时,苏叶从车里出来。
“裴医生,等我半个小时,我要回春城去工作。”
女孩的鼻尖眼圈红红的,可眼神执着,带着哭腔的声音也分外坚定。
裴寒溪镜片之下的眸光变动,点头应声:“好,我等你。”
苏叶往里没走几步,一老人带着十几岁的孩子过来:“让你叶子姐给你看看。”
裴寒溪掐灭了烟道:“她现在状态不好,我……”
苏叶转身打断他:“进来吧,等我一会儿。”
“好,好。”老人带着孩子进了屋。
不多时,老人领着孩子出来,孩子道:“奶奶,你怎么不给叶子姐姐钱啊?”
“给什么钱?让她看病是帮她积累福报,祛除身上的晦气!”
“站住!”
裴寒溪突然开口,声音不高,但气势够足。
老人和孩子一时愣在原地。
“请把医药费给苏医生。”
话是客气的,但够冷。
“你,你谁啊?多管闲事!”
老人拉着孩子继续往前走,裴寒溪上前挡住去路:“苏医生的医药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