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我来看你是因为易箫突然打断了他,却没有想好应该如何回答,只是他受不了滕洛炀这样期期艾艾的模样。
还能是因为什么?滕洛炀收回目光,难受地抱住了膝盖,你不是一直都想摆脱我吗,现在好不容易可以得偿所愿了为什么又要主动出现呢?
滕洛炀,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养伤,至于其他的事我们之后再说好吗?易箫知道滕洛炀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回答,可是他说不出来。
之后是什么时候,之后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滕洛炀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神情中竟隐约带着几分恳求。
易箫鼻子隐隐有些泛酸,但还是狠下心试图将滕洛炀的手指掰开,我不可能一直陪着你的。
我明白,我明白的滕洛炀喃喃重复着,眼眶也止不住地溢出泪水,不管怎么擦都擦不干一般源源不断,就连喘息声也变得更加沉重了,既然如此,你今天其实就不应该出现的。你来了我就总是会忍不住觉得你在关心我,这种一次次燃起希望又一次次破灭的感觉,真的太窒息了
你应该像之前那样对我无视到底,不要再管我的死活,一个人躲得远远的,让我再也找不到你,直到我彻底死心,直到我们彻底成为陌路人
滕洛炀很是注意形象,在外情绪一向收放自如,这回或许是因为重伤,身体和心理方便都比较脆弱,像是把积压已久的情绪全面爆发了一般。
易箫看他这副模样也是心如刀绞,他们明明都深爱过对方,只是他们的爱都交错了时间没有与彼此对上,所以一直做着互相伤害的事对此易箫觉得荒诞觉得无力,他不知道事情是怎么演变成现在这样的,只是他们似乎兜兜转转好像都无法逃离对方身边。
好好休息,你现在不应该情绪波动这么大。
易箫一边安抚着,小心翼翼地为他擦干眼泪,他揉了揉滕洛炀的头发,认真道:阿炀,你想要的一切我没法回应,但是我承诺在你伤好之前我不会离开,直到照顾你痊愈为止。
滕洛炀停止了哽咽,愣了两秒,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他不知道该为易箫的承诺感到高兴还是难过,他曾数度想要放下易箫放他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事实上他根本就做不到,光是看着这个人他都要竭力忍耐想要靠近的冲动。
但是他不能再将这种宣之于口了,因为易箫短暂留下的承诺已经算是来之不易,他只能饮鸩止渴般珍惜着。
易箫耐心照顾着滕洛炀的一举一动,陪他聊天给他讲在他昏迷期间外面发生的事,两人暂时维持了表面的平静。
临近天黑,易箫还有紧急公务着急等着,不得不赶回去处理。
滕洛炀虽然心中万般不舍,但也没有提出异议。
只是临到门口,易箫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巨大的疑问,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长时间,现在他突然很想弄明白。
易箫看着病床上的滕洛炀,有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