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箫看着病床上的滕洛炀,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不是急着回去吗?滕洛炀不解地歪了歪头,自嘲道:总不会是舍不得我吧?
易箫犹豫了一下,还是皱眉道:我记得我被绑架的那天,先去见了你,那天你明明因为车祸受了伤还坐在轮椅上,后来又怎么会这么快出现救了我,而且还
按理说滕洛炀既然需要坐轮椅,肯定是腿部受了伤,可是那天跟人火拼起来滕洛炀可完全没落下风,一点都不像一个重伤的人的状态。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滕洛炀苦涩一笑:原来还是在怀疑我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
易箫对上他满脸的伤心至极,顿时愣住了。他不应该怀疑吗?滕洛炀曾经骗他愚弄了他那么多次,一度将他害得一无所有,现在他有所怀疑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可到底这个人是为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滕洛炀的真心他早就看到了,他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质疑他的用心呢。
没关系。滕洛炀再次将头偏了过去,易箫看不清他脸上是何神情,但语气却是显而易见的低落,我曾经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你现在处处防着我不相信我是正常的。
对不起
易箫不自在地低下了头,一时也不知该继续说些什么,便推开门准备离开了。
箫箫。
滕洛炀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把他叫停了。
不论你现在如何看我,但是在以后在将来,我一定会努力打消你心里对我的顾虑的。
滕洛炀声音很轻,却带着十足诚恳的态度,就像他曾经所说的一样,为了易箫能够付出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我你好好休息吧。
易箫说出这一句,便逃也似的走出了病房,一直到出了医院大门他仿佛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滕洛炀的话对他而言太诚恳也太过沉重,若是之前他可以完全抛之脑后置之不理,但现在却是做不到了。他越来越无法忽视自己对这个男人的在意,可同时他也不知该如何正视这段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