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远处妺泹抚琴,就算是姬妾,也没离得这样近。
接下来要谈事,他没打发她走。
她长发垂落,垂于膝旁,无论坐姿还是仪态,都无可挑剔,陆府没有白教。
谌辛焕道:“这次事件榭贵妃也在其中起了很大帮助作用,若如不是她对圣上说的那番话,恐怕很难渡过这次危机,隐生,你做得很好。”
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他道:“但听颐殊说,是她出的主意?”
她拿挑子在壶里煮茶,不看这边,我手撰紧了膝盖衣物。
“……是。”
倒不是在意她认领功劳,而是,她为什么要博得谌辛焕的青睐。
谌辛焕笑得促狭:“床笫之间秘密不少。”
“我们谈过了,覃隐,她想留在睿顼王府,这回,你不能说是我逼迫她了。”
她真的看上谌辛焕?喜欢他什么,是他把她送到别人床上,还是打她?
我说:“曲姑娘是自由之身,想去哪儿去哪儿,不需告知在下。”
“当然了。”她开口,“狗随主人,没听说过主人随狗。”
什么意思?
他们联合起来揶揄我,是想展示这里地位最低的是我?
现在是我多余,不该出现在这里。
我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短短几天之内发生的事情,知她厌我,但也不必这样报复。
谌辛焕是什么好种,她也不怕玩火自焚,男人想什么她没有概念?
缓了缓心神,“王爷心中自有忖度,做任何决定都当行而行,无应顾虑,覃某只是提供一个参考,如若不用,也可不用。”
“你这是要破罐子破摔了?”谌辛焕笑道,“颐殊说你小气,果真是的。”
他既然提到,我就移过眼去看她,目光逡巡一番。
“曲姑娘今天的衣服也是王爷挑的?”
“不是,是我自己搭的,依着王爷的喜好。”她侧头笑,“好看吗?”
好看,撕了估计更好看。
有客人登门造访,谌辛焕去见客,留我们独处。
我不看她,但我很想知道她有没有在看我。不行,万一她在看我,以为我偷瞄她,十张嘴都说不清。抿唇不语,就让时间这么耗过,等谌辛焕回来告辞,走人。
“翡玉公子。”
她叫我了,奉了一杯茶过来。
我扣住她的手腕:“继太子妃之后,现在又想做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