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往常一样。
她抬眼却看到了站在木桩下的背着旅行包的青年。
那人正在看她,似乎在等她。
管宋眼里一闪而过的希翼,随后并不惊讶的走过去。
“等我?”
郁雾本来想着措辞想先搭个话的,没想到本眼前这小姑娘抢了先。
“嗯,我——”
“做什么?”被管宋没有情绪的打断。
郁雾个子不算矮了,这几年在天卢山被养得整个人都舒展开来,不像是以前的佝偻小虾米了。
管宋被十几斤的花压得挺不直腰,看他的时候还得费力抬眼,汗水改换路径进到眼睛里,沙的疼。
郁雾伸手想帮她拿,但看被绳子捆得复杂,又不知道从哪下手,贸贸然反而给人填了麻烦就不好了。
“我帮你拿”郁雾伸手去接。
被管宋躲开了。
郁雾看着管宋倔强的背影,赶紧跟了过去。
进了村子里面,路是被踩硬的土路,有些坑洼。两侧是不知名的草还有藤柳交织着,仔细看才发现,是从原本的土泥墙里长出来的。植被的生命力。
挨着村口并没有人家,都是被土泥墙围着的牲畜的圈子。
一直跟着管宋拐来拐去的,才看到居户。
房子是方形的,没有架子,和垒院墙的石头一个色系。灰败的土色。
郁雾跟着走进一个纵深处,是一个窄门。
管宋进去的时候先是把身后的东西取下来,塞了进去,自己才跟着进去。进去之后踢了一脚那一大捆的彼岸花,花头被滚在地上染了灰。
郁雾眼见着,又看了一眼周围才进去。
“我回来了”管宋没什么情绪的说了一声。
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郁雾进来,被头顶已经枯死的葡萄架勾了一下头发。他不得不稍低下头又往空隙处挪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