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沈流烨把脉的御医回禀的明明白白,这邪火,还得阴阳调和了治。
皇帝懂阴阳调和是什么,福来也懂,但福来可怜在是这大内总管,见天儿跟着皇帝。
皇帝被桓王拂了面子,撒不了这口气,挨打挨骂的苦活还得她来。
福来抹了把老脸,说了句“奴愚笨”。
却听屋里倏的传出声惊叫,只那么一声,就让人听出是桓王夫的动静。
皇帝一挥袖子,带着福来回了鸿雁宫正殿,也不知道自己好心来这儿做什么。连带着对那给桓王夫下药的小人也暗自恼了几分。
偏殿里,被江烛染用巾帕堵住嘴的沈流烨泣泪连连,后背靠着床柱,整个人半悬空的缩在江烛染怀里,却不知不觉抓上江烛染散下的乌发。
江烛染不似往日动作急迅,反而温柔的像是被人偷了魂儿,磨的沈流烨拼命往前凑,又被江烛染不紧不慢的限制住动作。
“阿烨还没说呢,跟着我,委屈吗?”
她把他的嘴堵着,却也不是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
但又一张一弛的动作着,轻轻触碰着沈流烨的肩胛与脊背。
“后宅的事情多,皇宫的事情更多。对了,盯着阿烨的人也很多,阿烨会不会后悔?如果当初没上我这艘船,说不定,也就不会被沈清元推进湖里,不会被人下药了。”
江烛染抿上他的耳珠,那地方温热又带着点湿润,触感似玉似珠,很招人喜欢。
“阿烨,就算因为被我拖累而后悔也可以。”他受了这么多罪,即便后悔又有什么错呢?
她为他专门准备的那间暗室,还在等着他。
“阿烨后悔又有什么关系呢?”
关到暗室里不就好了。
那里也没人能害他。
沈流烨被咬得厉害,从脖颈到耳后泛起一片赤红。
江烛染头发受到扯动,看着沈流烨摇头的模样,拿了他嘴里的巾帕。
“不后悔,妻主,我,不后悔。”像是怕被江烛染丢了一样,又伸手环住她的脖子。“妻主,别,别磨我,不舒服……”
江烛染笑了笑,“乖,很快就好了……”
沈流烨头脑混沌之际,也尚未等到江烛染的“很快就好”到底“很快”在哪里。
只知道迷迷糊糊中,江烛染给他进行了清洗,又把他抱回了榻上。
他这才从悬空的无措感中找回一点儿意识,却听到江烛染轻声道,“睡吧,我保证,你醒来,会在绝对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