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的腹痛感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沈流烨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反应是怎么回事。
毕竟医师也说过多次临盆时的反应。
但实际的反应和医师说的情况对上了,思绪还是有一瞬间停滞。
江烛染让枳夏去叫医师,然后安排人把很早就整理好的偏房准备上。
沈流烨进去的时候,江烛染站在了门外。
沈流烨一早就说过,要江烛染无论如何都在门外等着。
不准进门。
即使出了什么意外也不行。
沈流烨在乎自己在江烛染面前的形象,也知道江烛染爱极了他干净漂亮的样子。
即便江烛染再三强调,她不会因为见了沈流烨产子时的狼狈样子就厌弃了他,沈流烨依旧坚持自己的主意。
他要自己在江烛染面前,一直都是干净漂亮的样子。
江烛染答应他,所以站在门外,没再踏进去一步。
屏宣奉命守在门外,脸上没了往日的笑容,一张脸紧绷绷的。
“主子当真能忍住不进去?”
他当侍从的,是除了江烛染和沈流烨彼此外,最了解她与沈流烨的人。
屏宣知道江烛染对人对事的把控欲有多强,所以也就知道,江烛染绝对不像答应沈流烨的那么轻松。
“本王只答应他,倘若平安,不会进去。”
若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江烛染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按照之前承诺的行事。
至于在沈流烨面前会不会失信这件事情,江烛染暂时还没心情考虑。
产公进门之前,特意问了江烛染一句“若有万一,保大还是保小”。
江烛染只说“保大”。
甚至没考虑过另一种可能。
偏房里燃起了熏香,药材、水盆一类的东西鱼贯而入。
离沈流烨产子还有一段时日,一时半会儿里头并没有传出什么动静。
江烛染手里拿着沈流烨尚未绣完的那个香囊,自始至终没离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