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那指挥吊车位置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帮子记者。这下可惨了,我赶紧闪到一边。他们就事发经过、当事人哪去了、有没有人员受伤等问题向打酱油的群众发问,群众都非常配合地描述了一番。吊车司机也接受了采访,并且干起活来更加卖力了。
事情都弄完之后,我坐在车哥的店里。
“方少,这车修起来要做好心理准备才行啊,s系的,零件都是进口的,都非常贵。”车哥说。
“你放心大胆地修,那小子看上去二十不到的样子。你十
八九岁能开这车吗?我估摸着熏子那小子本来是想把他玩下去,可能一想这地方还多少能挣点。宰,你狠狠地宰。”
正当我为熏子这次“钓鱼”相当成功而欣慰的时候,熏子从的士上下来了。
“我先去洗个澡,浑身湿透了,车哥,把你的衣服拿给我一套。”熏子好像准备坐下来,但一看自己那一身湿答答的,也就没好意思坐。
“那小子没事吧?”我问。
“多喝了点水,能有什么事?住两天院就没事了。”
“这车,放这儿修好,他来拿没事吧?”。
“当然没事,修多少钱报给我。”
“你脑袋泡坏了是吧?这事怎么算也算不到你头上啊,首先你叫停了吧。”
“我告诉你,我不仅把他救上来,送他上医院,还帮他修车,我连名都没留个,你知道为什么吗?”
“说说说,我哪知道。”
“不知道拉倒,笨!”
斜着眼睛跟人讲“看下车”,有这么叫人看下车的吗?说个请,说个帮,这都是最基本的吧。
说话这会儿,车哥出来了,他把衣服放在了凳子上。
“哦,对了,车哥,能查到这车是哪家的吗?”熏子问。
“行,我打个电话问问。”
熏子上楼洗澡去了,车哥也忙着查这辆车的背景、身世去了,我一头雾水地坐在那里。怎么回事我大概了解了,但又不敢确定。熏子这小子,不会想做局套他吧?
过了大概有那么几天,我们正坐在殿下的超市里侃大山。
“殿下,那鸡爪子,是酸辣味的吧?”
我一听,就知道熏子想干什么了。
“不是,是麻辣味的。”殿下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中招了。
“怎么可能,不写着酸辣的嘛,我试试。”熏子顺手抄了几包熟食。
这可把殿下惹急了,忙向我求救:“你,你也帮忙劝着点,你看这小子一过来,不吃个海枯石烂是不会收手的,这万一出吃个好歹怎么办嘛?”
“哎呀,你这都被小雪给带坏了,想当年咱哥几个,哪次不吃他个海枯石烂的,难得小雪回家休息,你就由着他吧。”
熏子拿了几包鸡爪子过来,给我和殿下各扔了一包。殿下又把那鸡爪子放上去了。就这工夫,熏子的手机响了。
“喂,子勋哥啊,现在在哪儿忙呢?”
熏子比划了个胜利的手势。我和殿下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就胜利了,难道这鸡爪子真是酸辣味的?